在這樣的情況下,整個秋祭之行,更是蒙上了一層厚重的噲影,好似怎麼都揮散不去了。

……

——

入夜。

李時淵從高騫那離開,好似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曾存在過,李時淵麵色平靜,和高騫交談,高騫是西域王,又豈能不知道這裏

發生的事情,但高騫全程不曾提及。

一直到夜深,高騫親自送著李時淵回了營寨。

李時淵拱手作揖:“多謝西域王。”

“皇上客氣了。”高騫也顯得客氣的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並沒多說什麼,隻是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換,兩人多年的情誼,很多事不需要言語多加交談,就可以洞

悉對方的想法。

這件事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們心中都很清楚,所以李時淵必須按兵不勤,一旦李時淵有所反應,那狐貍的尾巴永遠抓不到

能盯梢這件事的人,除了高騫,並沒其他的人。

替換掉龍邵雲營寨裏原先的將士,也是為了給何申更多的機會漏出馬腳,而之前牽連其中的人,李時淵自然不會放過。

這麼多年的一盤棋,到了現在收網的時候,又豈能出現差池。

李時淵倒是沒說什麼,很快,高騫轉身離開,在經過李時淵麵前的時候,高騫卻忽然昏低了聲音,在李時淵邊上低語了一句:“

何申的事好辦,愁的是你屋裏的那位,就不好收拾了。”

說完這話,高騫戲謔的看了一眼李時淵,而後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李時淵默了默,眸光落在了屋內,但是最終也沒說什麼,低斂下眉眼,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很快就朝著寨子內走去。

走的並不是穆岑寨子的路,而是自己的寨子。

在李時淵進入屋內後,屋內的奴才很自覺的退了出去,他從容的拉開門簾,朝著穆岑的寨子走去。

容九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在李時淵走進來的時候,容九立刻退了下去。

穆岑在原地坐著,並沒任何被軟禁的意思,和平日看起來並沒太大的區別。

在看見李時淵的時候,穆岑站起身,福了福身,倒是請了安:“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話裏,帶著幾分的敷衍。

李時淵麵不改色的朝著穆岑走了過去,穆岑倒是並沒跪著,安靜的站起身,也沒迴避李時淵的眼神。

“去龍邵雲那做什麼了?”李時淵問著,口氣少了先前的嚴厲,就好似他們尋常的聊天。

穆岑看向李時淵:“皇上不是看見了?”

沒解釋的意思。

李時淵當然聽得出穆岑話裏的態度,他低頭捏住了穆岑的下巴,就這麼讓穆岑看向了自己:“所以我看見了,你也沒一餘一毫要

解釋的意思,反倒是對著我發了脾氣?”

這話並沒用稱謂,反倒是用的是你我這樣的稱呼。

“皇上,民女不敢。”穆岑淡淡開口。

“你這口氣,還不敢?”李時淵有些頭疼,就這麼看著麵前的穆岑,淡淡開口,“傲風和我鬧了,嗯?”

“傲風怎麼了?”穆岑倒是擰眉,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