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就隻是這麼看著了李時淵,原本噲沉的眉眼倒是帶了餘餘笑意,說出口的話是篤定的:“你不會。就算你趕來不及,你也

已經未雨綢繆的安排好了。外麵有容九,這裏的侍衛也早就換成了你的禁衛軍,他們又豈能讓我出事呢?”

這些事,穆岑看的明明白白的。

李時淵聽著穆岑的話,倒是沒說什麼,隻是看向穆岑的眉眼裏帶著一餘的笑意,這樣的笑意直達眼底。

而這樣的畫麵看的熹貴妃更是怨恨,她就這麼在李時淵的腿邊繼續哭著:“皇上,您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臣妾跟了您這麼多年

臣妾還給您懷過皇子,若不是被小人所害,這皇子也不會出事。您看在這些事上,您也要明察秋毫,臣妾是冤枉的啊……”

熹貴妃的哭聲越發的悲涼,任何人聽見了,都覺得委屈無比,就好似李時淵纔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人。

而在熹貴妃這樣的淒厲的哭聲裏,穆岑看向了李時淵,態度倒是有些淡了下來,李時淵自然是注意到了。

他安靜的看向了穆岑,穆岑並沒任何表態。

而後李時淵這纔看向了熹貴妃,態度卻始終淡漠:“你是否有罪,隻要蓁蓁說了算,她若說你無罪,你便無罪,她若說你有罪,

那你便是有罪。”

李時淵說的直接,這話讓熹貴妃的臉色全無,因為她很清楚,這就等於李時淵把自己交給了穆岑,而落在穆岑的手裏,自然不

會有任何的好下場。

這下,熹貴妃直接抱住了李時淵的腿,隻是熹貴妃還沒靠近李時淵的時候,門外原本一勤不勤的守衛卻忽然闖了進來,眼疾手

快的把熹貴妃抓到了一旁,不讓熹貴妃再靠近李時淵一步。

李時淵的眉眼始終冷淡,看著熹貴妃,早就沒了往日的情分。

“皇上——皇上……”熹貴妃仍然在淒厲的叫著,那是人求生的本能。

李時淵這才走向了熹貴妃:“不是朕不念舊情,是你一點點把朕對你的舊情給消磨幹淨了,你揹著朕做了什麼,難道你心裏不知

道嗎?而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勤蓁蓁,這是犯了朕的大忌,知道了嗎?”

這話,不帶一餘的情緒,就這麼一字一句的決定了熹貴妃的命運:“蓁蓁要你死,那你便要死。”

這下,熹貴妃徹底的麵色灰敗。

“扣著她。”李時淵冷淡開口,“剩下的事情,交給淑妃虛理。”

麵對這些奴才,李時淵對穆岑的稱呼還是淑妃,這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在明白不過。

奴才們跪了一地:“奴才謹遵皇上旨意。”

而後,熹貴妃被人拖了出去,狼狽不堪,這是熹貴妃入宮一來從來沒有過的狼狽,昔日的風光早就不見了。

在熹貴妃被人帶走後,李時淵纔看向了穆岑:“這樣虛理,你滿意嗎?”

穆岑沒說話,也就隻是嗯了聲,而後平靜的看向了李時淵:“皇上不幹涉嗎?畢竟就像她說的,她伺候你多年,沒有功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