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宮內的人也沒覺得任何奇怪的地方,就認為是傲風長大了,有了自己的脾氣和性格。

可傲風曆來不是一直都有的嗎?

穆岑就這麼安靜的看著父子倆,並沒離開。

書房內格外的安靜,東宮的奴纔不會在這個時間輕易的出現在書房內,反倒是穆岑的出現,在這個靜謐的書房裏,顯得格格不

入。

終於,傲風抬頭:“父皇這邊上怎麼跟了一個太醫院的醫女?”

那聲音懶洋洋的,眉眼裏越發的和李時淵相似了,就好似和李時淵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隻是傲風略顯得稚嫩,而李時淵就成熟

的多。

李時淵麵對傲風的質疑倒是淡淡的笑了笑:“你舅舅在宮內尋了人給你舅母看病,姬醫女推薦了她,正好朕看見了,就直接讓她

跟著,回頭讓你舅舅領出宮就行。”

這話也說的坦滂滂的,但是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不過就是李時淵隨口胡謅的,傲風自然不傻,也是明白的,隻是傲風也並沒開口

就這麼安靜的看著。

他的眼神落在了穆岑的身上,很淡,但是卻帶了幾分的思量。

穆岑並沒迴避傲風的眼神,就這麼任傲風看著。

一陣後,傲風才收回自己的眼神,並沒多說什麼,很快父子倆又低頭聊了起來。

這一來一去,穆岑不知不覺裏在東宮竟然也呆了快一個半時辰。

玲瓏的聲音從宮外傳來:“皇上,殿下,可以用膳了。”

在玲瓏的聲音傳來後,傲風倒也沒再繼續,兩人的交談戛然而止,好似父子倆一起用膳,也已經是這幾年來的習慣,隻是這期

間,兩人也不開口而已。

“你也跟著來。”李時淵看向穆岑,倒是說的淡定。

穆岑應聲:“是。”

而後一行人才朝著膳房走去,因為李時淵的話,穆戰驍這纔看向了穆岑,那眼神多了一餘的深沉。

一直到三人到了膳房,穆岑在一旁站著,穆戰驍才忽然開口:“你倒是厲害,望香樓的舞娘能讓舅舅另眼相看,還專程給送到宮

內了。”

這話讓穆岑一愣,然後就恍然大悟。

而李時淵的臉色微沉:“太子,朕告訴過你用膳的時候不得言語。”

傲風冷哼一聲,倒是不說話了,但是那種態度始終不噲不賜的。而穆岑倒也淡定的站著,並沒反駁傲風的話。

她知道傲風誤會了。

誤會了自己和穆戰驍的關係,那一日見到穆之奕,穆之奕大概已經形容過了,兩人這麼多年的關係,稍加形容,加上她冷不丁

的出現在宮中,知道內情的人自然容易猜測到身份。

“你先出去。”李時淵忽然開口。

這話是對著穆岑說的,穆岑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這裏站著隻會徒增尷尬,何況要看的人,她也已經看見了,也並不差這一時半

會,何況,傲風吃飯,若不是親近的人,他一般不讓人靠近,不然的話,傲風會一點吃飯的意思都沒有。

穆岑福了福身:“奴婢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