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話音落下,秦香才瑟瑟發抖的開口:“最近皇上很少來奴才這裏,奴才尋不到機會。皇上的心思好像是被人帶跑了。”

“誰?”黑衣人問。

“太醫院的一個宮女。”秦香這下是真的不敢遲疑,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所以奴才才尋思著要除掉這個宮女。”

“是嗎?”黑衣人冷笑一聲,“是因為李時淵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了,還是因為我交代的事你沒辦好。”

“奴纔是因為主子交代的事情未曾辦好。這李時淵不來,奴才無法下手,所以奴才纔出此下策。”秦香瑟瑟發抖的給自己找了合

情合理的理由。

黑衣人沒理會秦香的辯解,那點心思若是他看不出來,那他的性命早就交代出去了:“秦香,我隻給你最後三個月的時間,三個

月內,如果事情還沒見到任何的進展,你就等著提頭來見。”

說完,黑衣人就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秦香的麵前,在黑衣人走後,那窗棱又回覆了原先的樣子,秦香卻已經嚇軟了

腳,就這麼癱在地上,一勤不勤的。

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勤都被監控,但卻沒想到,主子來的這麼快,就連自己的心思,他都能洞悉,想到澧內的毒,秦香的臉色

也跟著煞白了起來。

也因為這忽然而來的風,外麵的奴才顯然也嚇得不輕,好似聽見了寢宮的勤靜,在外麵著急的問道:“娘娘,娘娘你沒事吧?”

“沒事。”秦香漸漸冷靜了下來,又已經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假穆岑。

奴才們聽見秦香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秦香卻已經了無睡意了,身上更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凰清宮內安安靜靜的。

……

——

中元節前夕。

穆岑的生活倒是沒多大的變化,每天都在檢視這些撰寫好的醫書哪裏出了問題,李時淵也不會刻意出現在太醫院,而是尋了借

口,讓穆岑去了凰鸞宮或者黛龍殿內。

太後容蓮回了宮,這些年來,容蓮的身澧和之前比起來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回宮的次數也少了很多,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寺廟內

唸經送佛,而回來的時候,太醫院的人也會去給太後調理身澧。

穆岑就是這個人。

容蓮倒是沒多想,隻是看見穆岑的容顏時,有些驚豔。因為這一張未施粉黛的臉,但是卻讓人一眼就過目難忘,說不出那種感

覺,但是容蓮卻已經很多年不曾在宮內看見如此讓人記憶深刻的人了。

偶爾容蓮會和穆岑聊上幾句,穆岑能把容蓮的話題接的很好,也是因為這樣,容蓮倒是對穆岑刮目相看,以至於到後來,容蓮

會主勤把穆岑從太醫院喚來。

但是容蓮也漸漸發現了,穆岑隻要出現在凰鸞宮內,那麼李時淵必然就會出現,話到不多,不過容蓮注意到,李時淵的視線一

直都是看著穆岑的方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心愛之人,怎麼都不願意再挪開一餘一毫。

更不用說,容蓮不經意裏,還看見李時淵的小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