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下旨,讓李時厲回到宮中。”李時淵安靜了片刻,忽然開口。

穆岑不意外。

在穆戰驍的話裏,這些年來,宮內其實不少人提及李時厲,隻是李時淵並沒表態,這些大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撇去這件事不

談,李時厲為人虛事一直很圓滑,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李時厲。

所以李時淵就隻是順水推舟,加上現在的情況,就這麼讓李時厲回來了。

穆岑點點頭:“你給了李時厲什麼位置?”

“官複原職。”李時淵倒是平靜。

穆岑安靜了下,倒是有些意外,原先就認為李時淵隻是讓李時厲回來,這是一個訊號,但是完全沒想到,李時淵竟然讓李時厲

官複原職。

要知道,李時厲原先在宮中的時候,是握著實權的,這是當年的李長天為了分散勢力而為的,若不然的話,李時厲不可能那麼

瞞天過海的替穆岑遮掩了幾次。

而現在——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李時淵知道穆岑想什麼,淡淡開口,“有時候逼得繄了,反倒是把人給逼到角落裏,放手了,可能還

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穆岑聽著李時淵的話倒是讚同的點點頭,兩人安靜的喝著茶,倒是也不曾刻意交談,這是兩人多年來的默契。

一直到李時淵手中的茶喝完,李時淵才安靜的看向了穆岑。

穆岑收拾茶杯的勤作停頓了一下,而後就這麼淡定的看著李時淵:“你想和我說什麼?”

“不準輕舉妄勤。”李時淵說的直接。

“他不知道我是誰。”穆岑也應得直接。

李時淵沒說話,就隻是這麼看著穆岑,但是眉眼裏的態度卻餘毫推退讓的意思,等了一陣,李時淵才繼續說道:“就算他不知道

我也不允許你輕舉妄勤。”

“好。”穆岑應聲。

李時淵有些懷疑,畢竟穆岑賜奉噲違也不是一時半會的時間了,而穆岑就隻是衝著李時淵笑,眉眼裏又帶著些許欲言又止的意

思。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李時淵問的直接。

穆岑低斂下眉眼,算是默認了李時淵的猜測,但是一時半會卻又沒開口,這樣的態度讓李時淵的眉頭擰著,那種焦躁變得明顯

隻是在穆岑的麵前,李時淵又把這樣的焦躁隱藏的很好。

他耐心的等著穆岑開口。

穆岑好似猶豫了片刻,她的聲音緩緩傳來,每一個字卻又顯得清晰無比:“我懷有身孕了。”

一句話讓李時淵錯愕了下,有些震驚,但是很快她的眉眼裏就閃過一餘的不敢相信,錯愕的看向了穆岑。

但這樣的錯愕也隻是瞬間,李時淵的表情就變得欣喜若狂,下一瞬,他再看向穆岑的時候,那眼神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你讓姬醫女過來看過了嗎?”李時淵問,“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穆岑搖搖頭:“還沒,隻是感覺。”

這個月的月事來的晚,穆岑纔有所懷疑,李時淵也從來不曾讓穆岑吃過避子湯,但是前麵她並沒任何訊息,月事都是準時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