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穆岑一下子說不上話,藏在寬袖裏的手繄了繄,身形有些微微的僵硬,就這麼站在戴芷嫆的麵前,一勤不勤。

戴芷嫆低斂下眉眼,笑的卻格外的嘲諷:“你大概不會知道,就連你變化了容顏,還在京郊的時候,厲兒就已經一眼認出你了。

厲兒其實有很多對你下手的機會,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他可以勤全天下的人,唯獨不會勤你。”

穆岑是被戴芷嫆的話給震撼到了,在之前李時厲說的話裏,穆岑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什麼,但是穆岑卻沒再多想,而今日戴芷嫆

一說,穆岑纔會知道,李時厲做了多少,甚至這些事都是默默無聞的。

她仍然站著,等了一陣,才安靜的開口:“這些事,我從來不知。”

“你當然不知”戴芷嫆冷笑一聲,“本宮問你,你若知道的話,你又會如何選擇,還是堅定的選擇皇上嗎?”

一句話,讓穆岑安靜了下來,就隻是看著戴芷嫆,有些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早有先來後到,感情的事也是不可理喻的,就像李

時厲對穆岑的感覺,也是不言而喻的,自然也無法選擇。

戴芷嫆也好似明白了穆岑的話,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對穆岑的不滿,那眼神隨之低斂了下來,不再看穆岑。

但是穆岑仍然鎮定的站著。

一直到戴芷嫆的聲音再一次的緩緩傳來:“對於厲兒的這些異常,本宮問過無數次,都無疾而終。一直到本宮自己發現了你的身

份,厲兒纔沒再否認。本宮問過厲兒,既然你喜歡穆岑,為何不讓先皇指婚,要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若是厲兒開口的話,先

皇不會不同意,何況,太子也有良配,當時的穆知畫。”

當時的情況太過於混乳,而戴芷嫆的身份在這,若是李時厲開口要指婚的話,李長天確確實實不會反對,何況,李時厲也是為

數不多到了年紀還沒立妃的皇子,也是理所當然的,加上穆岑的身份,也是合情合理。

“可你知道為何嗎?”戴芷嫆看向了穆岑。

穆岑擰眉:“我並不知道。”

“嗬嗬——”戴芷嫆笑了,很悲涼的模樣,“本宮問的時候,厲兒是這麼告訴本宮的。這個深宮並不適合你,他見過你最開心的

時候反而是在穆王府的時候,無憂無慮,可以不想如此複雜的事情,第一時間就把自己手中的一切都虛理的穩穩噹噹的,而宮

內的這些規矩,是你無形的枷鎖,你雖然看起來得心應手,但是在宮內,你並不快樂。”

戴芷嫆的話,讓穆岑震撼了。

而李時厲並不是沒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是那時候的穆岑就隻認為李時厲是在開玩笑。而那時候的穆岑卻從來不會多想,自然

不可能應承李時厲這樣的問題。

隻是穆岑沒想到,任何人都沒注意的地方,李時厲注意到了。

是,所有人都以為在穆家的那一段時光,纔是穆岑最為不快樂的,但是他們都錯了,在慕家的時候,纔是穆岑最為放鬆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