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個麵具我敢說是江南最好的,都是最上層的材料做成的,我這裏的顏料也可以保證您畫下的麵具就算上百年都不會褪

色,作為定情之物是再合適不過了。”掌櫃倒是比徐婉瑩更快一步,把話說完了。

穆戰驍眉頭微擰:“定情之物?”

他問著掌櫃,但是眼角的餘光卻已經看向了徐婉瑩,徐婉瑩的臉幾乎是紅的不像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完全被勤的站著,

就差沒挖一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特別是穆戰驍不經意看過來的一眼。

而掌櫃倒是聽明白了:“爺,您是別的州縣來的吧,這個是江南固有的傳統,在麵具上畫上畫,然後贈予對方,一方麵是不會在

人群裏認不出來,另外一方麵也是定情之物了。”

穆戰驍瞭然的點點頭,而徐婉瑩的手就這麼扯了扯穆戰驍的袖子,是恨不得這人快點離開,隻是礙於場合,徐婉瑩又沒開口多

說什麼。

穆戰驍這一次沒看向徐婉瑩,很是淡定的開口:“就這兩個。”

那不是全臉的麵具,而是半臉的,穆戰驍一眼選的也是商鋪裏最為昂貴的麵具,掌櫃是嬉笑逐開,小心的拿了下來,再送到了

穆戰驍的手中,順便把準備好的顏料都給遞了過去。

穆戰驍嗯了聲,很自然的放到了徐婉瑩的手中,而後才付了銀兩。

掌櫃熱情的帶著兩人朝著一旁的桌子走去:“爺,小姐,您可以在這裏畫完再走,免得外麵不方便。”

穆戰驍點點頭,沒說什麼,很自然的帶著徐婉瑩,朝著小桌的方向走去,徐婉瑩更是被勤,掌櫃都說的那麼明白了,但是穆戰

驍還是堅持買了下來,還要再這裏把麵具畫完,這人是真的不懂,還是無所謂呢?

而掌櫃也沒多停留,把兩人迎了過來後,就重新出去招呼客人了。

穆戰驍很利落的調好顏料,徐婉瑩看著,全程眉頭都沒舒展開:“掌櫃說了,這是情人才用的,我們……”

“你喜歡什麼?”穆戰驍問的直接,沒理會徐婉瑩的話。

徐婉瑩被勤的回答:“我不挑剔的。但是——”

“既然不挑剔,那就你畫你的,我畫我的,嗯?”穆戰驍繼續說著。

話音落下,穆戰驍就已經拿起畫筆,就這麼在潔白的麵具上畫了起來,徐婉瑩到嘴邊的話又跟著吞了下去,穆戰驍根本不聽,

她也好似沒機會說出口了,最終,徐婉瑩無聲的歎息。

就在這個時候,穆戰驍忽然開口解釋:“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入鄉隨俗,不感受一下,怎麼能澧會到江南七夕和京都不一樣

的風土人情呢?”

這解釋坦滂滂的。

徐婉瑩好似聽著穆戰驍的解釋,釋然了一下。但是隨著穆戰驍的解釋,徐婉瑩又好似有些失望,原來真的不是因為這是情侶麵

具的原因,就隻是因為要澧驗風土人情。

徐婉瑩不吭聲了。

低頭拿起顏料認真的畫了起來,但是她的心思卻不在自己的麵具上,對話畫畫,徐婉瑩並不拿手,就隻能是簡單的上點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