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應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似有若無地應了聲。

俞沅把今天的彩虹屁發到了帳以後就繼續玩遊戲了。

他像是一朵小蘑菇一樣縮在床角。

柏應洲抽空抬眼看他。

看看,打遊戲的笑容就真心多了。

俞沅打遊戲不忘敷衍敷衍柏應洲,隨口道:“老板,你怎麽皺眉了?”

柏應洲眼尾泛著冷意,“有些人閑不住,總想給我添點樂子。”

俞沅頭也沒回就附和道:“壞蛋,切,別管他們!老板心胸寬廣,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跟小人一般見識!”

“還有那個盛元集團的王總,就愛跟我對著幹,柏氏遲早吞並了他。”柏應洲眼裏冷光乍現。

俞沅繼續狗腿子道:“哼!真的是膽大包天、肆無忌憚、肆意妄為,竟敢跟老板對著幹,遲早收了他!”

柏應洲看向他,繼續道:“仗著年紀大擺架子,說年輕人吃虧是福。”

俞沅繼續跟他同仇敵愾,“那你讓他自己多吃點。”

耳旁傳來男人的笑聲,撓得耳朵癢癢的。

柏應洲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我不喜歡雨天。”

俞沅看了眼窗戶,外麵夜幕正濃、狂風怒號,狗腿地附和道:“我也不喜歡。”

柏應洲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俞沅,你現在出息了。”

窗外夜色沉如水,伴隨著電閃雷鳴,突然地一道明亮隨即又更深地暗了下去。雨滴打在玻璃上,也像是打在人心上,毫無規律地發著響聲,震得俞沅太陽穴狠狠地一跳。

柏應洲的眼鏡泛著寒光,他閉上眼睛。

俞沅眨了眨眼,像是小刺蝟一樣縮了縮,“怎、怎麽說?”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沙啞得猶如打磨礫石。

“沅沅大了,現在不怕雷雨天了。”

對了!

小說裏有寫,原主是在一個雷雨天被拋棄的,所以每次雷雨天都會情緒格外低落。

臥槽,原來攻和受都不喜歡雨天啊。

俞沅恍然大悟,才想起來上一次雷雨天他還大言不慚地說要陪著柏應洲來著。

上次找老板的晚上也是雷雨天,最後怎麽樣了?

——他睡成了一頭死豬。

每一次老板叫他沅沅好像都沒什麽好事。

俞沅摸著脖子抬眼看他,對上了柏應洲沒什麽情緒的眸子。

“你困了嗎?”

柏應洲笑著問他。

原主是肯定睡不著的,但是他就不一樣了,到了睡覺的點了一陣陣困意湧上來。

俞沅強行撐起眼皮,試圖睜大你眼睛。

“老板我沒有啊,我還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