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韭菜嗎,去打工。”
“你不愛我了,我不是你的小寶貝了嗎,你怎麽能在30°c的天說出這麽寒冷的話,我的心都要被凍傷了。”
“我會用精神給你加油的。”
柏應洲搖頭笑了,“去把。”
老板在幹活,你好意思在旁邊睡覺玩手機嗎?
答案是——當然好意思!
笑死,誰沒事想工作啊。
俞沅絲毫沒有心理負擔,開始快樂地玩起了手機。
然而樂極生悲,俞沅刷到小視頻樂了,伸手撓癢癢時不小心把藍牙拍了下去。
藍牙耳機就這樣滾下了床,從床邊彈了彈,一口氣滾進了床底,再也不見蹤影。
俞沅心裏狠狠地抽了一口涼氣,蹲下去望。
目之所及之處全是黑暗,根本看不到他的藍牙耳機。
他伸手摸了摸,什麽都沒有,應該是掉到了深處,光憑表麵上撈是找不到的。
俞沅自己試了幾次都找不到,就隻能搬救兵了。
“老板,我的藍牙掉到床底下了。”
偏偏那個床底還很低,裏麵黑漆漆的一片,不趴在地上根本什麽也看不見。
柏應洲正好靠在辦公椅上假寐,聞言撩起眼皮看他。
大概是輪廓幽深的緣故,他不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嚴肅。
俞沅向他招了招手,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狗一樣坐在地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老板來給我搭把手,我想去撈一撈。”
柏應洲揉揉眉心,勾著嘴角,“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當了社畜這麽久,俞沅吹彩虹屁的水平是一流的,“老板體察民心,微服私訪,關注員工的身心健康,不可能連這點小忙都不幫幫他可憐的小韭菜的。”
柏應洲挑挑眉,“怎麽做?”
俞沅第一個想法是,他一手拉著柏應洲穩住,然後爬進去用另一隻手找耳機。
柏應洲的手有些涼,上麵布滿薄繭,但是很有力量。
俞沅試著爬進去,但是不管怎麽撈也沒找著藍牙,於是往裏麵喊:
“爸爸愛你,快出來吧我寶。”
柏應洲:“……”
俞沅摸了一會以後灰頭土臉地探出頭來,“完了,我沒找到。”
俞沅顫抖著手摘下另一隻耳機,把他捧在手裏,悲愴道:“兒啊,是爸爸對不起你,你和兄弟友愛相處一起長大,現在卻要天人永隔了嗎?”
俞沅又轉頭望向床底,幾欲潸然淚下,“你忍心看著爸爸白發人送黑發人嗎,快點出來吧?”
這不比晚間八點檔精彩。
柏應洲是看不下去這小戲精表演了,蹲下道:“我來看看。”
俞沅攔住他,“怎麽能麻煩老板,老板千金之軀,一雙手隻簽千萬流水的單子,怎麽能屈尊降貴幫我撿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