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應洲轉頭微笑著看向商販,溫和的臉馬上轉變了,眼底深沉地沒有一絲情緒,目露警告。

阿叔:“……”

俞沅剛想問他老板是做了什麽測試又是什麽結果,但是被柏應洲半推半抱地拉走了。

兩人上了車,俞沅還頻頻回頭。

“怎麽了,你到底算了什麽啊,說來讓我聽聽唄。”俞沅眼睛裏都閃著好奇的光,伸手舉過頭頂,“我發誓不會說出去的。”

柏應洲隻是開車,沒有應聲。

俞沅假裝可憐巴巴,“好嗎老板,我又不會笑你。”

嘻嘻才怪。

老板居然去算命了,這他得拿出來笑他少說十年。

啊不對,沒這麽久。

柏應洲舔了舔唇,隨手打開音樂,想要掩蓋住某些人的噪音。

車載音樂開始播放,但是隨著一陣噪音的響聲,隨即而來的卻不是交響樂的聲音。

——“咳咳。”

裏麵開始傳來熟悉的聲音,通過喇叭傳出來更加低沉,聽來有些沙啞蒼老,但是該死地耳熟。

不是他們的大聰明管家又是誰能呢?

——“要是是先生在聽,就代表沅沅走丟了,你記得按我說的方法找人;要是是沅沅在聽,記住家裏的住址是xx市xx路xx號,電話號碼是……重複一遍,電話號碼是……車上有筆,不記得的可以在手上寫,不要在路上亂跑,現在的人販子專門抓漂亮小孩,重複一遍……”

——“沅沅要不你報我名字和電話也行,要是實在不記得路了我還能去接你,我的電話比較好記,後麵是連號的,我說兩遍你要好好記……”

“……”

“……”

沒想到啊,管家還留了一手。

這人總是能在大家以為他已經銷聲匿跡、江郎才盡的時候,做出讓人眼前一黑的騷操作。

俞沅:不愧是你。

他很想知道在管家眼裏他到底是一個什麽形象。

俞沅打開車上的櫃子,笑死,還真有一支筆。

還是那種油性筆,寫了不容易擦掉的那種,太體貼了。

他真的,我哭了。

柏應洲啼笑皆非,“寫吧。”

俞沅:??

俞沅冷笑一聲,“其實管家還是沒有打開思路,直接讓我穿一件印了家裏信息二維碼的衣服去不就好了?”

到時候走丟,別人直接對著二維碼一掃不就能看到信息,把他安全送回去了嗎?

——才怪,當他是什麽智障?

沒有侮辱智力障礙兒童的意思。

柏應洲摩挲下巴,“你把這個想法跟他說了後,他應該會狂喜。”

他不僅不覺得俞沅是在用反諷來表達自己的抗爭,甚至會覺得那是個好主意,然後考慮真實運行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