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應洲沉聲道:“我又不在意。”

“你真的想走嗎。”柏應洲一邊捏著他脖子上的軟肉一邊道, 聲音聽起來有點輕柔。

俞沅點了點頭,金窩銀窩都沒有自己的狗窩舒服。

“總不能再繼續麻煩你們吧。”

“不麻煩。”柏應洲把頭靠在俞沅的脖子上。

噫。

俞沅有些好奇的問他:“你怎麽了?”

這人從來沒有向他展露過這樣的一麵, 看起來好像很脆弱, 連睫毛都在顫抖。俞沅差點就想伸手去給他順順背。

他沒有看到柏應洲眼底的勢在必得。

俞沅看了眼窗外,他尋思著現在也沒下雨, 也不是晚上呀, 怎麽就開始脆弱了是吧?

柏應洲似乎是感歎了一聲, 看向他手裏的文件夾,“連這些事都瞞著我。”

本來他是想著俞沅願意依靠他,那他也並不介意照顧俞沅。

但是他現在發現不是這樣的,俞沅也有自己的生活技能就算離開任何人,他也能活的很好。

俞沅總是能讓他意外,既然超出了他的想法,那麽就要另做打算了。

不然拿什麽讓俞沅留在他身邊。

柏應洲摩挲著手指的指節,眼眸幽深,思緒也隨之飄遠,不知道在想什麽。

俞沅一個激靈。

來了來了,還是來了。

“啊,我頭好暈。”俞沅這樣說道,捂著自己的腦袋,假裝迷迷糊糊的。

他本身就是一個戲精,入戲隻要五秒鍾,一說自己頭暈,馬上就做出了相應反應,軟乎乎地倒在椅子上。

俞沅靠在墊子上,眼睛痛苦地閉了起來,眼睫毛也開始顫抖。“我現在在腦子很不清晰,沒法回答你的問題,我隻想睡覺。”

旁邊的嘛,即使知道他是刻意的。柏應洲也忍不住伸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額頭。

微涼的觸感一瞬即逝,俞沅忍不住輕輕眨了眨眼睛。

試探出這小孩果然是裝病了以後,柏應洲輕笑一聲,“暈著也不錯,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帶回去關起來?

俞沅已經能夠分辨出老板是說笑的還是說真的,比如現在他就是在純純地說笑。

既然是這樣,俞沅就更加得寸進尺,“啊,我要暈過去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問我吧,我現在結束不了。”

他刻意用這種軟軟的語氣說話,聽的男人挑起了眉。

柏應洲把他整個提溜起來,冷哼道:“想蒙混過去?”

俞沅捂著自己的額頭,這動作讓他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患者。

“在台上講的那個是俞沅,我是鈕鈷祿七彩小芋圓,你問我也沒用,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這樣說著就假模假樣的,想要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