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應洲把他安安穩穩地放下來,把腿給他折回去,聲音帶上了點嚴肅,“別亂動,危險。”
他在這種時刻還是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
俞沅知道自己是一個非常注重細節的人,大概是以前察言觀色學會的能力。
很多時候他判斷一個人看的是每一個微小的動作,而不是他說了什麽。
柏應洲地第一反應是保護他,有了這個想法,俞沅不由得心念一動。
俞沅看著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毫無疑問是一種邀約,是邀請的信號。
柏應洲的呼吸也開始加重,試探地摩挲著俞沅的臉頰,克製地問他:“可以嗎?”
俞沅睜開一隻眼睛,哼道:“為什麽你還能問這麽多?
這話就像是在說:還說個屁快來親我。
這很俞沅。
柏應洲淡淡地笑了,俯下而後傾身而上,輕輕覆上俞沅的唇,在淺嚐輒止之後加重了呼吸。
夜色融融。
……
他的身份坐實之後,俞沅就開始徹底地擺爛了。
幹就幹票大的,反正帽子扣在他頭上已經摘不下來,還不如直接衝。
俞沅揉著腦袋思考,很快開始了自己掉馬之後的第一次直播。
——“啊啊啊終於開播了,主播,你知道我等的多苦嗎!”
——“啊啊啊啊好耶,開播啦!”
——“天啦嚕,主播,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還帶上戒指了?”
——“我滴媽耶怎麽開攝像頭了?”
——“開攝像頭好哇……但你為什麽還是不拍自己?”
——“隻能看見手和鍵盤。”
——“這不就是……前兩天的那個鴿子蛋嗎!”
——“啊啊啊誰能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訂婚啦?”
這就是他的計劃。
攝像頭隻拍了他的手和鍵盤,沒有露臉。
——其實隻是拍他手上的那枚戒指。
那枚就是管家跟柏應洲那天晚上給他帶來的鴿子蛋戒指。
俞沅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手上的戒指就算是他想要刻意隱瞞,也太過閃了一些,藏也藏不住。
沒錯,他已經放棄了,不僅擺爛了,還決定要跟他們炫耀一波。
買一個攝像頭放在直播間,專門就是拍傳下去他的戒指。
不露臉,但是露戒指。
炫他丫的。
——“磚老師你怎麽不垂死掙紮了?”
——“啊啊啊傳下去,磚老師答應老板的求婚了!”
——“傳下去,磚老師和老板明天就擺喜酒!”
——“傳下去,磚老師懷二胎啦!”
——“傳下去,磚老師……想不出來了,磚老師你記得和老板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