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終於在這舉高高之下笑了出來,兩人嘻嘻哈哈地走回家。
很美好。
但是他驚奇地發現,他竟然一點也不羨慕。
俞沅輕輕敲著車窗,突然想到了一個貼切的話題。
他忘了曾經在哪裏看到過一個問題:怎麽樣才能算是治愈?
回答是——
接受了曾經無法接受的,戰勝了曾經的陰影,克服了籠罩著的恐懼,開始感受到世間的美好。
什麽都不用做,就隻是曬太陽都能感覺到幸福。
他記得自己很快劃過了這個回答,因為他知道不會是他。
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晚上的人並不多,路上很空,因此就算是車輛適當加速也沒關係。
在空曠的街道上疾馳,很快就到家了。
一路上俞沅一直閉著眼睛假裝睡覺,其實並沒有睡著,腦子裏都回蕩著剛剛的畫麵。
柏應洲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就把車載音樂關了。
兩人到家後都先洗了澡。
柏應洲沒有去書房辦公,而是輕車熟路地進了俞沅的門,就像在自己房間裏一樣自然地躺下來。
俞沅:?
他對這種行為表示強烈譴責。
“你不去工作?”
柏應洲一點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想法,而是直白道:“男朋友在這坐著,誰能忍住去工作。”
自從他發現俞沅喜歡直接的一套之後,就一直是針對著他的弱項來。
俞沅喜歡被直白地喜愛,那他就直白地表達。
俞沅捏著他的臉,“那你來這裏又想幹啥?”
柏應洲躺在床上,而俞沅坐著,很輕鬆就能捏他。
這家夥一直喜歡捏他的臉,現在就讓他也試試看老被捏是什麽感覺。
柏應洲捉住俞沅作亂的手,看向他道:“哄你。”
俞沅心尖微顫,終於忍不住了,低下頭啄了啄他的嘴角。
柏應洲這樣躺著,頭髮淩亂地垂下,隻能抬頭看他,俞沅清楚地看到他眼睛亮了。
俞沅發現自己喜歡霸王硬上弓的感覺,比起對方主動,他更喜歡自己主動。
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俞沅親著他的臉,一下一下的。
盡管是這樣幼稚的動作,周圍好像也開始熱了起來。
柏應洲穩住俞沅的身形,聲音開始沙啞,壓低聲音道:“不行就不要挑釁。”
他雖然是這樣說了,但是俞沅並沒有停止動作。
柏應洲拿他毫無辦法,無奈地笑了笑,“沅沅,雖然很可愛,但是……”
他沒有說完,就被俞沅打斷了,“沒有不行。”
俞沅執著地看著他,聲音輕而堅定,“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