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會電影,柏應洲便覺得有些無趣,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雜誌。

那是管家留在這裏的。

謝伯年紀上來了,平時就愛看一些情感類的雜誌。

不是兩性,是家庭情感這種的。

這種雜誌也有針對中老年人設置版麵,可以說是把謝伯的心拿捏的死死的。

柏應洲好笑地歎了口氣。

他把雜誌拿起來,隨意地翻了幾頁。

——不孝兒子不贍養老人。

——無良痞子賴上自己女兒。

都是這種話題。

還有一句似是而非的情感話句。

“與世界產生關聯的方式是愛。”

他忘了曾經在哪裏看到過一個與這句話相反的理論。

——與世界產生關聯的方式之一是痛苦。

因為每一道疼痛都是能讓人覺得自己是真真實實的活著。

這話一度讓他的話記憶很深。

但是現在在這本三流小雜質的背麵看到了,與世界產生關聯的另一種方式,是愛。

也不無道理。

要是過往的某一天,他估計隨意看一眼就丟在桌上了吧,但是現在不一樣。

因為他也體會到了。

柏應洲看向俞沅,彎了彎嘴角。

“老板,給我剝個橘子。”俞沅雖然嘴上叫著他老板,但是語言行為上沒有任何把他當老板的意思。

還向果盤的位置努了努嘴。

柏應洲一挑眉,認命地給他剝橘子,“你才是我的小老板。”

俞沅點點頭,還真像個小祖宗一樣,“看電影了總想吃點啥,口淡。”

柏應洲剝了以後,俞沅為了不洗手甚至不想接過來完整剝好的一個,“你留一半皮給我,我墊著吃。”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他還是要洗手,讓老板剝皮就失去了意義。

柏應洲斜了他一眼,有點好笑,“幹脆我喂到你嘴邊。”

俞沅這種時候還是得假裝拉扯一波的,“算了吧,也太麻煩你了。”

“張嘴。”

俞沅顯而易見地隻是說說,聽到這指令後乖乖張開了嘴,“啊。”

他甚至不看,眼睛直直地盯著屏幕,隻有嘴張開了。

柏應洲惡意地捏捏他的鼻子,“喂到鼻子你都不知道。”

俞沅知道自己理虧,“哼。”

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還咬了一下柏應洲的手指,出出氣。

他這動作換來柏應洲狠狠地捏臉。

俞沅還想他們靜靜地看電影,但是老板的魔爪總是在他這邊環繞。

“別弄。”

平時還好,但是看電影的時候是真的不想被煩。

上一部看完了,這一部中後期正精彩呢!

嘖。

俞沅轉過頭,看向柏應洲,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親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