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之後,花清茉的房間隻剩下花旻止、相思以及華絮,看著臥榻上的花清茉,花旻止很擔心。而花旻止一直不走,相思更加的焦急,她擔心這樣拖下去,花清茉的身體真的會支持不住。
房門突然被風吹開,華絮立刻走到門邊,準備關門,此時一道青色的身影突然進來,快速的打暈了花旻止,直接讓他躺在了地上。
看到來人,相思有些焦急的道:“師兄,小姐她……”
“相思、華絮,督主來了,你們先退到一邊!”楚向白看了看兩人說道。
此時,房門被推開,白紫簫身披黑色素錦披風,披風之上繡著紅色的雲朵,看起來極為的素雅。眼眸之上淡金色的描影在燭火之下,顯得格外的璀璨。他慢慢的走了過來,冷漠的目光微微的劃過,相思和華絮看著他,瞬間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了下來,兩個人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
白紫蕭走到臥榻邊,坐了下來,他抱起花清茉,讓她躺在自己的身上,隨後看向相思和華絮,道:“她喜歡調香必然也知道此毒,既然知道還敢喝,該是留下活命的法了吧!”
相思與華絮還站著不動,楚向白拍了拍相思的背,道:“相思,督主問你話呢!”
“是,小姐說拿鹽水催吐,將毒都吐出來。”
“那還不快點,想看她死嗎?”白紫簫冷冷的掃過相思與華絮,清冽的聲音猶如冬日的夜風一般,冷寒異常。
相思和華絮不禁有些害怕,她們不曾想過自家小姐麵對的竟然是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相思快速的拿來溫鹽水,白紫簫伸手接了過來,便喂花清茉喝了下去,水慢慢的流到白紫簫的身上,他有些厭惡的看了看,倒是沒有說些什麼。
灌了幾杯溫鹽水後,相思便按照花清茉所說的方法,拿著湯匙給她催吐。花清茉立刻從白紫簫的懷中出來,趴著床榻開始吐了起來。白紫簫伸手幫她拍了拍背,目光冷清的看著花清茉。
吐了一會之後,花清茉便稍微清醒了一些,她趴在臥榻上閉著眼睛,道:“繼續給我水,還未吐盡。”
相思聽到這話,立刻端著溫鹽水給花清茉,她喝了幾杯之後,繼續的吐了起來。如此往複幾次,花清茉吐得胃都要出來了,嗓子處此時也都破了,吐出的東西中,還帶著血,隨後她趴在臥榻上,大口的喘著氣。
“拿自己的命換別人的命,你倒真是敢玩命啊!”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花清茉微微一愣,抬頭看著坐在一邊的白紫簫,眼眸之中劃過一絲的詫異:“九千歲,你怎麼來了?”
“臭死了,本督主要沐浴。”白紫簫沒有回答,隻是嫌惡的說道。
聽到這話,花清茉微微一笑,隨後吩咐相思和華絮:“快去準備熱水。”
“是,小姐。”
相思和華絮出去之後,白紫簫站了起來,將她從臥榻上抱了起來,出了房間。外麵夜風陣陣,花清茉隻穿了一件裏衣,冷冷的風讓她感覺有些冷,身子忍不住往白紫簫的懷中鑽。
走到石桌旁邊,白紫簫將她放在石桌上,自己坐在石凳上,隨後冷然的看了看她道:“你倒是膽大啊,本督主允許你拿自己的命做賭注了嗎?”
花清茉聽到這話,有些詫異,這九千歲的話聽起來嚴厲,怎麼這麼像是在關心她?周圍冷風微微的刮了過來,花清茉有些顫抖的抱著雙臂,目光看著白紫簫,有些奇怪的問:“九千歲,茉兒一直很不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縱容?”
白紫簫的狠毒她也是有所耳聞,而且自己也親眼所見了,但是對於自己,他真的過於寬容了。今夜她中毒,他可以不過來,可以派其他人過來,但是他卻自己親自過來了。
“嗬……”白紫簫冷冷的笑了一聲,伸手,將她抱了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花清茉冷的發抖,立刻抱住白紫簫,往他懷裏鑽。而此時,她聽到白紫簫冷然的聲音,比此時的夜風還要冷漠。
“本督主隻是看著你想到了自己,所以便忍不住縱容了一些,多擔心了一些。”
白紫簫的話讓花清茉有些疑惑,她抬頭看著他,目光中映入白紫簫消瘦的下巴,隨後一股倦意侵襲過來,剛剛才吐完毒,她的身體還很虛弱,花清茉眼眸微閉,輕輕的說道:“九千歲,謝謝……”
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靠在白紫簫的胸膛睡了過去。
白紫簫低頭,目光劃過花清茉消瘦的臉,目光之中劃過一絲冷漠的笑。
他確實有些縱容她了,不過,他養的貓,自然要多寵著。
花清茉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眼眸中映入房間中明黃色的幔帳,她正想起來之時,花旻止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茉兒,你還好吧!”花旻止坐在一旁,有些擔心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