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尉?”劉天賜仰頭看尉天,嗬嗬一笑,“天天。寶寶,天天。”這個是天天的寶寶,和天天一樣。
“那就是姓尉了。”劉饕淡淡一笑,然後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其他人。白忻澈則擔憂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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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內,白忻澈嚴肅地對著劉饕,幾次欲開口,卻不知該如何說。
劉饕走到爹爹身邊坐下,開口道:“爹,孩兒懂事後,父皇和父王就對孩兒說,小皇叔是孩兒一生的責任,孩兒要照顧好小皇叔,要把小皇叔當成這個世上孩兒最重要的人對待。”
白忻澈眉頭輕蹙,道:“饕兒,你一直做得很好,你小皇叔跟你也最好。可孩子的名字,不管怎麼說,都該由尉天或你小皇叔來取。”
“爹,”劉饕的臉轉向一邊,看著房間內的一個瓷娃娃,“你們都當是孩兒在照顧小皇叔,又哪知,事實上,是小皇叔一直在照顧孩兒。”
“饕兒?”白忻澈驚呆了。
劉饕沒有解釋,而是說:“爹,小皇叔疼了孩兒這麼久,孩兒要把百倍的疼愛還到小皇叔的寶寶身上,他不僅是小皇叔和尉天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爹,將來孩兒退位之時,這個孩子就是登基之人,孩兒一生都不會娶妻,無論是男還是女。”
“饕兒!”白忻澈這一聽,心中大驚,難道饕兒對小賜兒一直是...他的臉當即就嚇白了。
劉饕卻依然是麵色冷靜,他開口道:“爹,小皇叔是小皇叔,即使他沒有遇到尉天,孩兒也不會對小皇叔做什麼。隻是孩兒對情愛無感,也不想涉足情愛,等孩兒登基後,孩兒會封那個孩子為太子。”他的心好似是死的,除了小皇叔能讓它跳動外,哪怕是宮裏與他最親的人都無法讓它跳起來。他知道月行雲、殷善對他的心思,可他沒有任何的感覺,他甚至對於他人的碰觸都感到厭惡。他趕走了月行雲、把殷善派出了京城,沒有一絲的不捨。皇爺爺與爹都有兩位愛人,他卻一個都不想要。
白忻澈萬分自責地看著劉饕:“饕兒,都怪爹,平日對你關心太少了。你又什麼都不對爹爹說。是爹爹的錯。”
劉饕搖頭,道:“爹,這是孩兒的問題,與任何人都無關。孩兒並不覺得有什麼。孩兒也不認為,一定要喜歡上誰,愛上誰。皇室人丁興旺,就算孩兒沒有子嗣,也有人能繼承大統。孩兒希望爹不要逼孩兒娶妻生子,能讓孩兒按照自己的心意過一生。”
白忻澈垂眸,長嘆一聲:“饕兒,爹...不逼你。若將來,無論你喜歡上誰,爹都答應你。”
“謝謝爹。”
白忻澈起身,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離開了太子宮,不過他沒回他自己的寢宮,而是轉道去了養合宮。
養合宮內,白桑韻聽白忻澈說完後,略一沈思,道:“忻澈,這件事我們就當不知道吧。”
“爹。”白忻澈雙眼通紅地說,“都怪我平日對饕兒關心太少。”想到這裏,白忻澈萬分埋怨劉韻崢和藍韻嶸。
白桑韻笑著拍拍白忻澈,道:“忻澈,兒孫自有兒孫福,若這樣的生活是饕兒所願,那我們就隨他。誰也說不好今後會怎樣,就像誰都想不到芋頭會成親會有寶寶。將來的事,還是交給上天來決定吧。既然饕兒不願我們管這件事,那我們就隨便他好了。饕兒既然願意告訴你,你該高興。饕兒很少把心事告訴別人,這也算難得。別想那麼多。”
聽爹這麼一說,白忻澈心裏好受了許多,不過他仍不放心地問:“饕兒想把芋頭的孩子立為太子,我覺得不妥,小芋頭還是自自在在地生活比較好。”
白桑韻又是淡淡一笑,道:“饕兒既然要疼他,那就不會捨得他吃苦,說不定等孩子大了,他反而是第一個不願立他為太子的人。放心好了,饕兒雖說性子冷了些,可做事絕對不會讓人操心,就像他的父親一樣。如今孩子都大了,他們的事你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好了。”
“嗯,我聽爹的。”白忻澈徹底放下了顧慮。
東宮太子府,劉饕坐在書桌前認真地翻閱書籍,麵前的紙上寫滿了名字,可他仍不滿意,他要為孩子取兩個名,孩子登基之前姓尉,將來,孩子登基之後要改回劉姓。劉饕認真地想著,連晚膳都是草草吃過,隻是他沒想到他的皇爺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劉姓終是沒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