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天烤兔子的手頓了頓,扭頭看向劉天賜:“芋頭是說...寶寶是饕兒的,所以你要把寶寶交給饕兒?”
劉天賜很緩慢地點頭,道:“饕兒,笑。寶寶,饕兒的。”劉天賜說不清楚,雖然好多人都對寶寶笑,可隻有饕兒的笑讓他覺得該把寶寶給饕兒。
瞭解了劉天賜的意思,尉天繼續烤魚:“芋頭,等寶寶長大了,我們和寶寶還有饕兒一起睡林子。”
“嗯嗯,睡林子。雞,果子。”這次沒有雞,下次他要吃雞。
“好,天天給芋頭捉野雞,摘野果。”他的小芋頭記性可真好。
“天天。”
“嗯。”
“洞房子。”
劉天賜的記性確實很好,不僅記得野雞野果,還記得他一直唸唸不忘的洞房子。尉天烤兔子的手又頓住了,低頭,看到一雙已經濕潤不滿的眼眸,他把剩下的兔肉拿下來放到一邊,起身把劉天賜打橫抱了起來,走到掛著他的披風做成的簡易屏風後。
把劉天賜放在鋪滿獸皮和軟墊的地上,尉天伏了上去,先親親他的小嘴,再來是小鼻子,嫩嫩的下巴。
劉天賜笑開了,歡喜地輕喃:“洞房子...天天...”
尉天沒有回應,隻是慢慢地解開劉天賜的衣扣,輕吻他,愛撫他。生了孩子的身體格外圓潤,讓他愛不釋手。當劉天賜衣衫盡褪時,山洞裏滿是他小貓似的呻吟。
“芋頭,天天的芋頭。”
這裏,曾孕育了他的子嗣。
“天天...要...”
“芋頭,天天愛你。”
這裏,曾被人弄得青紫,讓他在多少個夜裏無法入睡。
“唔...天天...摸摸...”
“芋頭...”
這裏,總喜歡衝他嘟起,嚷著讓他吃芋頭。
“嗯...”
“天天的芋頭...”
這裏,總是那麼信任地看著他,隻有他。
“天天...洞房子...”
手指來到那傷剛好的地方輕撫,耳邊是一人多年來從未變過的稚氣清脆的聲音,充滿著對他的依賴。
“芋頭,疼不疼?”
“不疼不疼...天天...芋頭的...”
一個橘子讓他們有了牽絆,隨後的相遇讓他心甘情願的被他搶,連同他 的心。
“天天...”
“芋頭...”
吻上那因他的進入而犯疼的臉,他的心也跟著疼起來。他的芋頭把他的情,他的愛,統統給了他的天天,毫無保留的送給他的天天。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無論他在哪裏,他的芋頭都會認出他,都會等他。他的芋頭是孩子,有著比孩子還純淨的心,他的芋頭又不是孩子,有著比所有人都炙熱的情。
“芋頭...天天的...”
說出這人易懂的話,他完全佔有了他。他從未覺得這人的話有多麼的幼稚,因為就是這些簡單的稚氣的言語,讓他的心暖了,熱了,讓他有了家,有了牽掛。
“天天...嗯...芋...頭的...”緊緊握著天天的手,劉天賜宣告自己的所有權,他是天天的,天天是他的。天天隻能和他玩藏藏,隻能吃他,隻能和他洞房子,隻能和他睡林子,隻能...
“嗯唔...”
山洞內,火光映照下的牆壁和披風上,一場春風無邊的歡愛正在進行著。而傳出的最多的聲音除了充滿情動的呻吟外,就是“天天”和“芋頭”。
........
趴在窗檯上,劉天賜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果果呢?回頭看看爹爹,爹爹在和嬤嬤說話;看看桌子,沒有;再看看手心,還是沒有。唔...芋頭要吃果果。抬眼...咦?果果!
看了半天,確定真的是他愛吃的果果,劉天賜爬下椅子,等不及告訴爹爹,他朝樓下跑去。艱難地下了樓梯,不讓爹爹抱,他衝著看到果果的方向跑去。
那一年,尉天十四歲,劉天賜四歲。
橘子,我要。
寶貝,我要。
寒劍,我要
天天...我也要。
我不是劫匪,
我是天天的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