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啟稟太子殿下，雲側妃將您書房裏的書翻得乳七八糟，還……還……還撕了您連夜批好的奏摺。”
“……”
他連夜把被撕掉的奏摺重新寫一份兒，重新批閱，好在他記憶力不錯，邊批改時邊在記。
他要幹什麼，雲靈就跟他對著幹。
明軒翊隻當她年紀小不懂事，所以護著她。
明軒翊還記得她剛進東宮時，他本意是想將這一批家人子打發去宮裏各殿謀差事，或是遣散出宮找好人家出嫁，為她們安排妥當，會給予補償。
他不能耽誤人家好好的一個妙齡女子。
雲靈站在家人子中，幾個家人子中，數她年齡最小，長得也最好看。
她是弟弟齊王送來的女子，他本不想接受。
顧昭儀來勸他，齊王妃也來勸他，父皇母後都勸他。
左右不過東宮多一個人，也礙不著什麼事。
當天晚上她就侍寢，他沒勤她……
第二天他就封了她側妃。
東宮上下對她無不巴結，說她肯定是未來的元妃娘娘。
元妃這個位置，一直空缺。
東宮女子不少，成為妃子的卻是不多。
她老是犯錯，有時候他心情很差就會把她關進墨竹苑思過……甚至罰抄宮規。
直到他高興了再放她出來。
也會折磨她，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再之後她侍寢他就沒有手下留情……會要她很多次。
……
他被毒死後，雲靈被關進了掖庭，他的魂魄一直跟著雲靈。
小丫頭怕孤獨，他就陪著她。
陪她一個多月，知道她已有身孕，是他的骨肉；知道給他下毒的，並不是眼前這個老愛闖禍的小丫頭；也知道了小丫頭一直跟他作對，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不喜歡他，心裏沒他，小丫頭的心裏，一直裝著滅了她滿門，他的弟弟齊王。
看到弟弟齊王在他死後被封為了太子……種種。
直到小丫頭被灌下毒酒斷氣之後，他雖痛心小丫頭和他的孩子，卻無能為力。
他一死，小丫頭失去了庇護，自然也難逃一死。
靈魂出竅，小丫頭的魂魄一直飄向天空，他也跟著飄去。
魂魄消失在茫茫雲霧裏，再次醒來，已是重生。
想必小丫頭也重生了吧！
也還待在他身邊。
上天待他委實不薄，能讓他彌補以前一一的錯過。
含光殿，雲靈走後，顧昭儀沒討得什麼便宜，氣得胸口直痛。
“賤人，敢跟本宮頂嘴，她也不瞧瞧她是什麼出身？”
“昭儀娘娘不必太過放在心上，如今雲側妃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自然有些脾氣，太子殿下貪圖新鮮，時間一長，太子殿下新鮮勁兒一過，雲側妃失寵了，她能依靠的便隻有娘娘和齊王殿下，到時候她還不上趕著求娘娘？”
這話愛聽，顧昭儀接過文琳呈過來的茶，悠悠地喝了一口。
“本宮就等著她來求本宮。”
她太瞭解雲靈了，經常被明軒翊責罰和折磨，經常找她哭訴，求她幫忙她嘴上答應，卻從未做過什麼。
回東宮的路上，雲靈在想著絕對不能讓林舞一直繼續留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