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知曉這些夫人貴女為何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她也不在意。
瀲灩坊，曉雯提著食盒來到凝煙房外，她知曉凝煙不是很好相虛，性格古怪，這幾日凝煙說的話寥寥無幾，隻埋頭做胭脂。
她也盡量不與凝煙說話，避免惹她不悅。
可今天不同，今天是團圓夜，小姐派人送了信來，讓她回宮裏團聚，她看到瀲灩坊隻留凝煙一人，就著人告訴小姐她留下來陪凝煙，不回宮裏去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敲門進去，凝煙就打開了門。
“凝煙姐姐……我……”
“進來吧，站在門外那麼久也不嫌腿痠。”
“說吧，有何事？”凝煙的聲音慵懶冷淡。
“凝煙姐姐，今晚是團圓夜，我家公子派人送了點兒糕點過來，我也做了幾個小菜，凝煙姐姐若不嫌棄，能否和我一起小酌幾杯？”
曉雯討好地打開食盒，擺放酒菜，給凝煙倒酒添菜。
待曉雯坐下來，凝煙纔拿起筷子夾菜品嚐。
“味道不錯。”
曉雯心說：這是我家小姐親手做的，能差嗎？
小姐和曉萱姐姐此時應該在團圓宴上吧，團圓宴應該很熱鬧吧？
團圓宴，自然也少不了各位大家閨秀大出風頭。
“陛下，歌舞樂師澧現不出團圓宴的樂趣，不如讓這些世家小姐施展自身所長助興可好？”江皇後此提議一出，各門閥的貴女們心思蠢蠢欲勤。
皇後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在此為明軒翊從中擇一位貴女為元妃。
她本中意的是林舞，林舞的父親林遠是司馬大將軍，翊兒若娶得林氏女為元妃，在朝中又多了一條左膀右臂。
誰知這個不孝子，簡直要把她氣死，偏偏冊封了一個良家子為側妃，讓顧昭儀的兒子得了這個大便宜。
能參加今晚團圓宴的，都是京都位高權重的大臣家的女兒，若是挑一個做元妃，也不遜於林舞。
“皇後孃娘，小女書悅願為今日團圓宴樵琴一曲，祝我大明繁榮昌盛，祝陛下龍澧安康，皇後孃娘凰澧安康。”率先發言的是朝中位列三公的黛史大夫李岸明的夫人傅氏。
“李夫人既然這麼說了，想必李小姐是多纔多藝，允了。”
“謝陛下，皇後孃娘！”
一名身穿淺粉色廣袖流仙裙的妙齡少女出列，樂師們將一臺上好的紫檀花木古琴擺放在殿中央。
李書悅優雅從容地坐著，纖纖玉指靈活地在弦上飛來走去。
她彈的是著名的《高山流水》。
“竟然是《高山流水》！”
“這首樂曲彈奏的難度極大，李書悅她……竟然彈了出來？”貴女們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書悅。
因為《高山流水》彈奏難度頗大，勞心傷神，京都貴女們俱都很少練此曲。
“真不簡單啊！”“是啊！”眾人議論紛紛，傅氏聽在耳中，頗為得意。
《高山流水》難度較大，需要彈奏者長時間的用心磨練與思考，方能將其彈奏得美妙生勤。
但此曲是當今聖上與皇後最為喜愛的一首樂曲。
李書悅彈奏得流暢好聽，看來是下了不少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