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翊斂住笑容,惠長公主無語了。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什麼恰似你當年,雲靈可不是舞姬出身,人家出身再卑微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她做諸侯王後宮的妃子是足夠格的。
“雲良娣比當年的母親強。”惠長公主毫不留情地道。
蘇太後感覺心口上被插了一刀,而插這一刀的,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好紮心。
惠長公主則認為這沒什麼,好好打一下母親的臉,就算是為當年的事討一點薄利。
雲靈的言行舉止,當年的蘇太後可差遠了,她不會勤輒哭哭啼啼,裝柔弱博同情。
這丫頭性子倔得很,打人那是往死裏打,她雖沒親眼見過,但宮人們都在傳雲良娣性格潑辣。刁蠻任性,宮裏人都怕她。
哭多了易惹人煩,男人雖都喜歡小鳥依人柔弱的女子,但時常哭鬧胡攪蠻纏是個男人也會覺得煩。
雲靈無需出言也有幫她將奚落她的人懟回去。
“臣妾愚鈍,才藝更是平庸,不及太後孃娘當年能歌善舞。”此話聽似阿諛奉承,實則是暗藏譏諷蘇太後身份地位低下,說話不知分寸。
蘇太後落了個沒臉,明鈺臉上也掛不住,諷刺他母親,不就是在諷刺他麼?
從小他就不得父皇喜愛,現如今人到中年,還要被小輩嘲弄,這口氣是怎麼也出不了。
“皇叔在吳國就封時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明鈺哪敢說不好,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封地可不能因為嘴不利索積德就沒了。
初賜在練武場練習騎馬射箭,烏克隆牽來一匹馬,此馬毛色順,整齊澤亮,十分漂亮,大聲喊道:“公主,這是我們烏孫的烈馬,你敢騎嗎?”
“怎麼不敢?本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怎麼不敢騎了?隻不過是一匹小小的馬兒,本公主怎麼不敢了?”初賜公主逞強道。
為了培養感情,烏克隆身為男子自是應該主勤一些。
“哈哈,公主率真可愛,隻是這馬性子極烈,公主騎上後小心它把你摔下來。”
初賜拿上馬鞭,一腳蹬上去握住韁繩,“駕——”鞭子抽打馬屁股,“嘶——”
初賜公主的英姿颯爽的背影,烏克隆望著就沒移開過眼睛。
一旁的宮女,“你看他,看著咱們公主都傻眼了。”
誰知,馬兒像抽風似的,跑幾步就開始揚起來,韁繩都拉不住,一個勁兒地往前衝,初賜慌了,她趴在馬背上,這大漠的馬兒性子野,桀驁不馴,不像中原的馬兒溫順。
怪隻怪她逞強,“你……你快停下……”
“公主……公主……”侍女們慌了,跟著馬兒追出去。
烏克隆也慌了,“公主……”
馬兒剛要跑出練武場明軒翊和雲靈來了,“皇兄,雲姐姐救我。”雲靈眼疾手快,騰空而起伸出手拉住初賜,剛一落地雲靈就將初賜往明軒翊這兒推,馬兒前蹄揚到半空,又使勁一踩,雲靈被踢了出去,明軒翊拔出劍刺中馬脖,馬轟然倒下。
雲靈摔傷暈了過去,“雲姐姐,皇嫂,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