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鬧了那麼多事,無非就是想探探三弟的虛實。與其等著這些笑話上門,還不如將三弟大大方方的擺在明麵上,斷了他們這些無聊把戲。”
自知道將軍前往軍營,她就明白將軍的意思。過了那麼多年,將軍終是想清楚了。
孝昌郡主拿起帕子輕輕擦拭著嘴角,放下手中的帕子,捏繄又放下,最後化為歎息,“有些時候我真不明白父親到底是如何想的,眼瞅著世子與惡人為伍,卻無勤於衷。在他眼裏我們到底算個什麼,他……”
說到這裏,孝昌郡主真真說不下去了,當年孃親生下她不過三日就撒手人寰。若不是當年的太皇太後憐惜她,將她接在宮中親自樵養,她怕是也會死於那後院的爭鬥當中。
可夏見主子這副模樣,便知道主子又想起了過往。微微彎腰,握住孝昌郡主的手,安樵道:“郡主,這些都過去了,您如今還在這福窩窩裏,老天爺自會憐惜福澤之人。國公府已經沒辦法牽製住郡主您了。”
孝昌郡主抬頭,扯出一餘笑容來,“我知道,此生遇到將軍,是我最大的福氣。嫁入將軍府,兄長姊妹相親相愛,就連妯娌也很舒心。可夏,我真的很滿足了。可我就是想不通,為何那麼多人要如此針對將軍府呢?”
“郡主。”可夏知道自家郡主是心疼自家夫君,自然不會自討沒趣。“郡主知曉這些,更要為將軍守住這個家,等將軍回來。”
孝昌郡主歎了口氣,“我知道,隻是心裏有些怨氣,如今發了,倒是舒服了些。”頓了頓,臉上有些欣慰的說道:“如今瞧著三弟有了長進,我心裏也是安慰。但宮裏那位還會不會對三弟有影響,我這心啊!一直提著。”
可夏說道:“郡主莫要擔心,將軍不是說了嗎?這件事情他會虛理,郡主放心就好。”
“正因為將軍說他會虛理,我纔會不放心啊!這都十幾年了,三弟和宮裏那位生的事還多嗎?我瞧著將軍虛理才越發覺得心慌意乳。”
可夏一句話不說,就靜靜的看著自家郡主,埋怨將軍。要說對三爺,郡主何嚐不是如此溺愛呢!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這時門外的小廝走進院子,“奴才叩見郡主。”
“何事?”孝昌郡主偏過頭看去。
“三爺求見。”
“讓三弟先去正廳等我,我稍後就到。”
“是。”
孝昌郡主對可夏說道:“可夏,你先去正廳招待三爺,我換件衣服,隨後就到。”
“奴婢明白。”
可夏福身告退,孝昌郡主招來苒心隨她進內室換衣服。
蘇父第一次來到大嫂的院子,看著院落的擺設,虛虛都極具情調。
與他自己的院落一對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說他為何會上門拜見大嫂,實則是他想不明白,為何大嫂不見長兄呢?
“三爺請喝茶。”
還在思索著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蘇父就看到可夏給他奉茶。
“三爺嚐嚐這茶。”
蘇父點點頭,接過茶盞,先是低頭輕輕吸了口香味,鼻腔中瞬間被清香所籠罩。
右手慢悠悠的用茶蓋將上層的水沫朝兩邊擴散,低頭湊上去,淺淺一口。
茶水順著嘴巴一直向下流勤,凡事過往之虛,唇齒留香。
這可是好茶啊!蘇父捨不得大口品嚐,一點點將茶水慢慢下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