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收拾東西,說:“學弟,不好意思啊。我有事,先走了。”
“哎,學姐——”
她無視陸蔚禹的挽留,飛快地出了音樂教室。
藝術樓那麽大,季扶傾也沒跟她說約在哪兒見麵。
黎曉想去三樓,可是三樓的樓梯口立了一張牌子:“施工中,禁止進入。”
演播廳暑期重新裝修,工期延誤,開學還沒弄好。
她隻好繞著環形走廊走了半圈,來到對麵的一間教室,推了推門,鎖著的。
她索性靠著牆,坐在走廊裏。然後給季扶傾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自己的方位。
黎曉閑著無聊,便把任婧的小說拿出來閱讀。
這小說寫得足夠羞恥,卻又有一種該死的魔力,吸引她不停地往下看。
任婧給季扶傾起了個花名,名叫“紀扶青”。
某些方麵,任婧刻畫得入木三分。比如,他如何鐵麵無私地在校園裏執勤。
可某些方麵就……比如,他如何在小黑屋對女主施加“懲罰”。
黎曉正看得津津有味,一隻手忽然將她的本子抽走了。熟悉的嗓音響起:“看什麽呢?那麽認真。”
想都不用想,是季扶傾來了。
季扶傾見黎曉並攏雙腿、抱著膝蓋坐在地上,這個姿勢,這個裙子……
冰涼的瓷磚上模模糊糊地倒映著裙底不可描述的風光,若是有旁人路過……她怎麽一點兒都不懂得保護自己?穿了安全褲就真以為安全了?
季扶傾不禁眉頭微蹙,說:“地上涼,起來。”
黎曉慢吞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順帶整理了一下小裙子,一雙筆直的細腿宛如玉箸,惹人注目。
季扶傾這才放心。
“這是你的筆記本?”他看著手裏的本子,以為黎曉十分好學上進,等他的時候都不忘溫習筆記。
正想誇她兩句,不料視線掃過本子上的字,季扶傾當場愣住。
比季扶傾更尷尬的是黎曉。
明明不是她寫的小說,她卻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就地掩埋。
黎曉又急又羞 ,她說:“那個……你聽我解釋,這個不是——”
“你怎麽連我名字都寫不對?”季扶傾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他把“紀扶青”這三個字指給黎曉看,隻見那句話是這樣寫的:“紀扶青將我拽進空教室,然後把我摁在牆上一頓猛親。”
黎曉:“………………”
新的一天,新的社死。
她還有何顏麵待在C大附中?
黎曉小聲為自己辯駁道:“這不是我寫的,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怎麽寫呢?”
她之前在草稿紙上寫過他的名字,他不會不記得了吧?
季扶傾又翻了兩頁,冷笑著說:“原來,你喜歡這種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