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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岌沒把摩托車開出多遠就停了下來。
上次經過這裏時,他記得自己曾經在路過一處小巷時看到過一台自動販賣機,看來記憶沒出錯。他從車上跨下來,走過去買了一聽汽水。
滾出來的易拉罐上附著水珠,拉環被拉開的瞬間,“呲”的一聲輕響,帶著涼氣兒的白煙躥了出來。
江岌仰頭喝了幾口汽水,看著幾十米之外秦青卓拐入岔路口的身影。
這附近有一片富人居住的高端別墅區,江岌猜測秦青卓應該就是住在那裏。
那片住宅區距離這裏少說也有幾百米的距離,選擇在這裏下車,是怕泄露自己的隱私?
大明星真夠謹慎的。江岌嗤笑一聲。
江岌之所以知道那片別墅區,是因為兩個月前的一天晚上,他駐唱的那家酒吧正要關門,一個客人忽然來了電話,說自己在酒吧裏遺落了一隻耳釘,耳釘很貴重,希望江岌能幫忙送過去。
江岌不知道他是哪搞來的自己的手機號碼,但他還是騎著摩托車趕到了那人提供的地址。
敲門之後,一個三十歲左右、醉醺醺的男人開了門,倚著門上下打量他,拖長了語調:“耳釘呢?”
“錢。”江岌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對方愣了一下:“錢?”
“大半夜你就算叫個跑腿,也要給錢吧?”
“錢啊……”對方笑了笑,回身從一旁的鞋櫃上拿過錢夾,抽出了幾張百元鈔票,從江岌手裏接過耳釘的同時,他捏著鈔票的手按到了江岌的小臂上,身體也朝江岌貼近過來,語氣曖昧,“這麽晚就別急著走了,還有賺錢更多的活兒要不要做啊?”
男人身上彌漫著香水和酒精混合的氣味,甜膩得讓江岌有些反胃。
“滾遠點。”當時江岌冷冷看著他,忍住一腳把他踹開的衝動,抽出錢,甩開男人的手轉身走了。
這段回憶連帶著厭惡的感覺一並湧出來,江岌喝了一口冰涼的汽水,將那種反胃的感覺壓了下去,也將這段令人厭惡的回憶從腦中清理出去。
夜風微涼,吹在臉上很舒服,江岌倚著身後的牆壁,一口一口地喝著汽水。
淩晨深夜,巷子裏罕無人跡,慢悠悠穿梭在其中讓人覺得挺放鬆。
剛來這城市的那半年,他在兩個酒吧做駐唱,這個時候一般在趕下一個酒吧的場子。兩個酒吧的場子在時間上排得非常接近,距離卻隔得有些遠,他得把摩托車騎到八十碼以上的速度才能順利在規定的時間到達。
到了下一個酒吧之後,灌滿了涼風的喉嚨會有點緊,唱歌的時候得極力控製氣息才能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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