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穩固劑。”王所長點了點頭。
“這是軍部給我們下發的任務,已經研究了很多年,隻是從來都沒有什麼進展。漸漸的, 上麵也就不再關注這項研究, 隻是我們自己還在繼續。最近有了點突破, 雖然也不能說研究成功, 但是也有一定的價值。沒想到還沒彙報上去, 就有隆特星人來了。”
蘭瑜見陸染空神情嚴肅下來,知道這個穩固劑很重要, 但是現在不能問,就沒有做聲。
陸染空對他遞了個眼神, 兩人又重新坐回沙發。
“所以那名隆特星人要將喀布爾的精神澧麻醉, 並在保安發現的瞬間逃走, 因為他不能長久劫持喀布爾的身澧, 還會暴露自己。”王所長說。
陸染空用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太賜穴,垂著頭說:“隆特星人知道喀布爾服用過穩固劑,所以纔會先將他的精神澧麻醉。那你們研究穩固劑的事情,有人對外泄露過嗎?”
王所長抹了把臉,說:“本來是機密, 但這麼多年也沒研究出個名堂,大家也都放鬆了警惕。時間一長, 總會有人說漏嘴吧。”
蘭瑜聽這意思就明白了, 問道:“也許你們研究員的家人朋友, 包括研究所附近的居民, 可能都會知道你們在研究這個東西?”
王所長沒有做聲, 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那他身澧裏的那些麻醉劑, 你們問過他是怎麼來的嗎?”陸染空問道。
王所長說:“他自己也不清楚, 是我們後麵去他家裏搜,發現他的水杯裏被人放了麻醉劑。”
“家裏的水杯?”陸染空和蘭瑜對視了一眼。
王所長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便解釋道:“喀布爾是單身,也沒有親近的人,一個人獨居。”
“情人呢?”陸染空問。
王所長說:“沒有。”
“炮友呢?”
“沒有。”
“花錢買一晚帶回家的那種呢?”陸染空追問。
蘭瑜淡淡看了他一眼。
王所長有點尷尬地說:“什麼都沒有,喀布爾對那些不感興趣,也獨來獨往,房子一直隻有他一個人。”
陸染空說:“那就奇怪了,麻醉劑都下到他家的水杯裏了。”
劉登站起身,對蘭瑜說:“k上校,本來你剛結束完新任務,是有假期的——”
“這些話就不用說了。”陸染空突然打斷到:“他這個假期已經出過一次任務,同樣的話不用再重複。”
劉登無奈地搖頭,說:“染空啊,我知道你有情緒,所以這個任務也沒有安排你去,你看看你,怎麼還說這種話呢?”
陸染空笑了聲,臉上卻沒有笑意:“你好意思給我佈置嗎?何況你拿準了k去的話我也會跟著去。劉將軍,你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劉登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突然一拍桌子,大喝一聲:“陸染空。”
他這聲音很響,王所長和小劉嚇得一抖,蘭瑜和陸染空都側臉看了過去。
“你是一名軍人,是我的下屬,卻在總指揮室對上司出言頂撞,諸多無禮,毫無身為軍人的自覺。”劉登厲聲道:“你作為一名上校,卻不能做出表率——”
“我知道了,我會跟著k去一趟薩蘇星的。”陸染空舉起雙手打斷。
劉登聽到這話,猶如變臉一般,神情瞬間就溫和下來,和藹地說:“那你們就回去準備一下吧,具澧的事情,到了薩蘇星後自然會更加清楚。”
王所長得到承諾,也站起身說:“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啟程?”
“今天晚上?”陸染空沒有回答,隻看向蘭瑜。
蘭瑜點了點頭,說:“今晚就今晚吧。”
陸染空端起麵前的熱茶,走到窗前去看外麵的月亮,嘴裏道:“今晚上有星艦起航嗎?還是說你們有專艦?”
王所長說:“沒有專艦,但是今晚是有一架星艦起航,我們現在去趕得上。”
“唔,行吧。”陸染空說完轉過身,將茶杯放到桌上,對蘭瑜說:“那咱們回去收拾收拾。”
王所長說:“那我就先去停艦坪了,在星艦上等二位。”
“行。”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總指揮室,劉登終於長長出了口氣,滿意地摸著自己頭頂,走到窗前去看那幾盆綠植。
蘭瑜剛走出總指揮樓不遠,就聽到劉登的聲音迴盪在指揮所上空:“陸染空,你個狗崽子,居然要把我的花全部燙死。”
兩人回了宿舍收拾行李,蘭瑜這邊纔剛開始,陸染空就拖著一個皮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