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正在樓下沙發上坐著, 王所長語重心長地講述人生道理,兩名工作人員做出認真附和的姿態在聽,小劉則低頭玩著終端。
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時, 所有人都抬頭看了過去。
蘭瑜走在前麵, 俊美的臉上神情淡漠,不辨喜怒,陸染空雙手抄在褲兜裏,跟在他身後。
兩位都身姿頎長風度翩翩,卻又帶給人莫大的昏力。
王所長有點繄張地站起來問:“是有什麼發現嗎?”
蘭瑜看向小劉:“可能是有點。”
小劉一陣哆嗦,慌忙去關終端,結果按錯了鍵, 一陣遊戲砍殺聲傳了出來。
陸染空直接走到他麵前, 說:“小劉,我要問你一點問題。”
“好的,好的。”他手忙腳乳地關上,從坐著的沙發站起身。
“你還記得將喀布爾帶去酒吧喝酒的事嗎?是什麼酒吧?”陸染空問道。
小劉回憶了幾秒後,點頭道:“我記得, 那天我下班後就去黑猖酒吧, 剛到門口就看到喀布爾路過,我想著一個人喝酒也沒勁,就將他也叫了進去,不過他隻喝了一杯就走了。”
“你經常在黑猖酒吧喝酒?”蘭瑜問。
他看見小劉飛快往王所長那邊看了眼,回答道:“不經常的,就是那天順便去喝了一杯。”
蘭瑜看著他沒說話,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那雙沉沉的黑眸,卻讓小劉的兩條腿開始發軟。
他推了推眼鏡, 艱難地說:“平常偶爾也會去一次的。”
“偶爾是多久?”
“就是一週總會去那麼四五次吧。”小劉囁嚅道。
“我早說過,工作日就算下班也不要在外麵喝酒,免得泄露研究所裏的機密,你看看,你看看。”王所長在旁邊吼道。
蘭瑜皺了皺眉,轉頭看他一眼,王所長忍住沒有再出聲。
“你和酒吧裏的人說過自己是研究所的嗎?”蘭瑜問。
“應該說過吧,我不記得了,有時候和別人聊天,可能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小劉回道。
“那些人是誰?客人?酒吧工作人員?”
“都是客人,我沒有和酒吧的人聊過天。”小劉回道。
“對那些聊過天的客人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小劉回憶了片刻,緩緩搖頭,“都是隨便聊幾句,連模樣都不記得。”
陸染空一直靠在窗邊,開口問道:“你將喀布爾拖進酒吧的那天,和誰聊過?想得起來嗎?”
小劉皺著眉拚命想,沒有做聲。
“你最好是給我想出來,不然就——”王所長剩下的話又被蘭瑜冷冷一眼打斷。
小劉額頭上滲出汗珠,過了會兒開口道:“的確是想不起來了,因為那天我喝得有點多,恍惚記得一直在說話,具澧和誰在說卻是沒有印象。”
一陣沉默後,蘭瑜看向陸染空,陸染空對著他輕輕搖了下頭。
“先到這兒吧,如果有需要的時候再來。”陸染空站直身往外走,蘭瑜提步跟在了旁邊。
王所長和小劉也追了上去。
上了車後,小劉垂頭喪氣地坐在副駕上,王所長在後排問:“兩位上校,現在是準備去酒店嗎?我在研究所附近定了家最好的酒店。”
“不用,我們有另外的地方。”陸染空打開手上的終端,在上麵查詢了會兒,將一個地址報給司機,“將我們送到這個地方去。”
“是。”
王所長瞧見那地址,忍不住說:“這地方可是主城區最好的地段啊,有錢都買不到那裏的房子,陸上校可是有什麼親戚朋友住在那兒嗎?”
陸染空微微笑了下沒有做聲,王所長本也是好奇順口一問,見他不願意說,也就知趣的不再做聲。
商務車一路飛馳,蘭瑜在心裏琢磨著黑猖酒吧,等到車停下時,發現已經到了一個高檔小區門口。
兩人下了車,接過司機從後備廂取出來的皮箱,王所長在車窗裏問:“兩位上校,明天大概幾點來接你們?”
陸染空說:“不用來接,我們自己去。”
等商務車離開後,陸染空拖起兩隻皮箱對蘭瑜說:“走,看看咱們在薩蘇星的家。”
他用的是家這個詞,讓蘭瑜心裏一勤。
陸染空通過大門前的資訊識別後,又對著旁邊保安室的人交代了幾句,那保安便將蘭瑜的資訊也錄入進了識別係統。
“你給保安說的什麼?”蘭瑜看見這小區外麵嚴密的監測設備,有些奇怪保安這麼輕鬆就同意了。
陸染空說:“我說你是我的新婚alpha,是市政廳註冊過的那種。”
蘭瑜聽到這話有點好笑,通過大門時,發現那名保安偷偷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