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院裏,府醫趕到,替嚴秋蟬和朱夢真兩人施了銀針,二女才將喝進肚子裏的河水吐了出來。
大夫人和二夫人親自帶著新衣過來,給兩位小姐換上。
嚴秋蟬和朱夢真兩人哭哭啼啼的,不知道有多委屈了。
她們可記得清清楚楚,在水裏被人救起時,她們被占盡了便宜,如今胸口還有淤青。
她們一想到本該是蕭冰雁的遭遇,落到自己頭上,就恨不得將鎮國公府拆了。
嚴夫人和朱夫人趕到客院,屏退左右,問出真相後,對著自家女兒就是一記耳光。
“混賬東西!在別人的地盤上你也敢算計他人?”
這要是算計成了倒也罷了,居然愚蠢的將自己算計進去了。
而人家被算計的正主,卻並沒有落入他們的圈套。
她們在內宅鬥了大半輩子,怎麼生出如此愚蠢的兒女來?
嚴夫人和朱夫人,沒有了繼續參加百花宴的心思,兩人帶著女兒跟大夫人二夫人辭行。
大夫人命人送上新鮮的瓜果和點心,又送了二女一人一棵百年人參作為賠禮。
鎮國公府的做法讓人挑不出錯處,嚴夫人和朱夫人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馬車裏,嚴秋蟬哭哭啼啼,對嚴夫人道出了自己落水的真相:“娘親,你相信我。我當時真的離河岸挺遠的。可就是突然眼前一黑,被人扔進了河裏。”
“那塗子繹也是個混蛋,他救我起來也就罷了,還用手揉我胸口,我換衣服的時候看見有好幾處淤青。”
嚴夫人捏住茶杯往矮幾上一砸,茶杯碎裂,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眼睛再睜開時已下定決心:“嬋兒,你與塗子繹已有肌膚之親,娘親會為你們定下親事。最近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來走動了。”
嚴秋蟬一臉不甘:“娘親,我不要,我不喜歡塗子繹。”
嚴夫人很想對著她再扇一巴掌,最終忍住了冷冷地說了一句:“這可由不得你!”
而在朱家馬車裏,朱夢真所說與嚴秋蟬一般無二。
朱夫人也沒有辦法,如今女兒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薑啟仁抱過,而且還頗為暴露,除了嫁給薑啟仁,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看來,回府之後隻能先把女兒與嚴謹的婚事退了。
朱夢真一聽要退了嚴謹的婚事,就哭得稀裏嘩啦,跟嚴謹比起來,薑啟仁就是一個莽夫。她的命怎麼這麼苦?為什麼嫁給薑啟仁的不是蕭冰雁那個賤女人!朱夢真不甘心!
此刻,將嚴秋蟬和朱夢真丟下河的人——蕭凝音已經查明了嚴謹身邊四位學子的身份:塗子繹是天山派掌門塗述的兒子,鬱治平則是昆侖派掌門鬱友貞嫡子,肖廣良是鳳鳴派掌門肖牙子嫡子,薑啟仁是坤墟派掌門薑郜嫡子。
嚴謹在明知四人與鎮國公府有殺父之仇的前提下,將四子帶入府中參加百花宴,居心何在可想而知。
蕭凝音吩咐暗衛道:“派人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的幾位堂姐,冰玨妹妹那邊也要派人保護。”
“是!”暗衛答應一聲,隱入暗處。
蕭凝音冷眼看向天空,鎮國公府舉辦這次百花宴,讓人見見她們姐妹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就是要讓那些未來得及對她動手的牛鬼蛇神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