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音暗暗看了楚心語一眼,就知道她事先服用了解藥的。
可那又如何?在她小神醫麵前,這點小把戲連班門弄斧都算不上。
蕭凝音拿起筷子,在夾菜的時候手指輕輕地一彈,一點藥粉飛進楚心語的鼻孔裏。
楚心語毫無察覺,笑嘻嘻地勸蕭凝音多吃點:“小表嫂,你這十四年流落在外,怕是吃不到這麼好吃的美食吧?”
楚心語的言語之間,有種莫名的優越感:“你多吃點,把這些年失去的都吃回來。”
蕭凝音笑道:“表妹,你也吃。”
楚心語得意洋洋地說道:“小表嫂,這些東西其實我這些年經常吃,都吃膩了。你不知道,表哥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給我們家送美食送丹藥來。有時候,他還親自下廚,做給我吃呢!”
蕭凝音笑而不語,楚心語卻好像突然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一樣:“哎呀,我怎麼忘了答應過表哥不說的。小表嫂,你看我這個人就是直腸子,有什麼就說什麼?你不會介意吧?”
蕭凝音假裝沒有聽見楚心語話裏的機鋒,笑道:“你們都是沅哥哥的親人,我為什麼要介意?”
楚心語一臉尷尬,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再抬頭時已經紅了眼睛。她突然朝著蕭凝音跪下,哭泣道:“蕭凝音,求求你,把表哥讓給我,好不好?”
蕭凝音一臉疑惑的看著楚心語:“表妹,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楚心語擦著眼淚說道:“蕭凝音,你不在的這十四年,都是我陪在表哥身邊。如果你不回來的話,三月十六嫁給表哥的人就會是我。”
“你不知道,我與表哥這些年來,郎情妾意,情投意合。表哥非我不娶,我非表哥不嫁。不然,我也不會二十四歲了還沒有許配人家。”
“這一次,我們一起來靈都,本來是想要趁機退了你跟表哥的婚事的。可你居然回來了,表哥看你可憐,就沒有把退婚的話說出口。”
“蕭凝音,你與表哥訂婚的時候,才三歲,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屁孩。你和表哥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
“表哥對你隻有憐憫,沒有男女之情。你放了他,給他自由,好不好?”楚心語說著說著居然痛哭流涕,連她自己都相信了她如今的說辭。
“蕭凝音,都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就成全我和表哥,好嗎?”
蕭凝音看著楚心語那悲痛欲絕的樣子,重重的點頭道:“楚心語,既然沅哥哥與你情投意合,我就祝你們天長地久吧!”
說罷,蕭凝音捂著臉跑了出去。
楚心語聽著蕭凝音“嗚嗚”的哭聲越來越遠,心中有些懵。
蕭凝音剛才說什麼?她答應把上官沅讓給出來了嗎?
楚心語的腦袋有一小會的宕機,完全忘了自己在這裏做了手腳,要毀了蕭凝音的清白。
“嗯~”身體的燥熱讓楚心語嘴裏發出一聲輕哼,隔壁包廂裏的幾個男子聽見這聲音猛然推開兩個包間之間的暗門,衝了進來。
這道暗門是為那些定了兩桌席麵的客人留的,如今倒是便宜了這些壞人。
他們雙方都吸入了迷煙,腦子裏都是漿糊一般,隻遵循著身體的本能,撕扯著楚心語的衣裳。
他們推攘之間,楚心語被痛醒了。
她驚恐的看著圍在身邊如狼似虎的幾個男子,嚇得尖叫起來。
蕭凝音此刻已經離開了福滿堂,回到了鎮南王府。
她的心還是不夠狠,暗中交代了福滿堂的掌櫃,在聽見楚心語尖叫聲後,立刻帶著吃飯的客人一腳踹開了楚雨軒的大門。
“哐當!”
大門從外麵踹開,包廂裏的一切落入眾人眼裏。
楚心語衣衫不整,被幾個男人壓在地下。
她的雙手不停的推攘著那些人,奈何身體無力,根本推不動對方。
掌櫃上前,給了幾個男子一人一腳,把他們踹得飛出去撞在牆上,又掉在地上。
那些人怎麼經得起掌櫃的一擊,一個個的骨頭都斷了幾根。
楚心語得了自由,指著那幾個男子破口大罵:“你們收了我的錢,是怎麼辦事的?我是讓你們強-女-幹蕭凝音,不是對我下手!”
那幾個男子痛得呲牙咧齒,其中一個衝楚心語呸了一聲:“你以為老子願意對你下手啊!這不是蕭凝音被你氣跑了。哥兒幾個一肚子邪火找不到人發泄,才對你下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