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安娜小姑娘的脾氣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捏起拳頭砸到派大星臉上,將其打出一個坑。不過沒等她收拳,派大星的臉迅速回彈,啵一聲,恢複如初。
他揉揉臉蛋,委屈的癟起嘴巴:
“你打我幹什麼?海綿寶寶從來不打我,嗚……”
……
派大星的傷感來得快,去得也快。
安娜還沒從他委屈的小可憐狀態裏回過神來,派大星就又露出燦爛笑容,跳起來在監牢裏跑來跑去,嘴裏還嘟囔著什麼。
安娜:“……”
他可真有活力!
跑了兩圈後,派大星喘著粗氣趴在地上。“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給我戴這個東西?”
“這是奴隸項圈,防止你逃跑的。”安娜沮喪低語:“如果我們敢逃跑,它就會爆炸殺死我們。”
喔…派大星瞪大眼睛,手指一戳一戳。
居然還會爆炸?
可真厲害。
“你是說這樣嗎?”
“什麼?”
忍住悲傷擦幹眼淚,安娜抬頭看去,還以為派大星又要問什麼奇葩問題。
可下一秒,她愣住了。派大星見她不說話,重複了一遍:
“你是說這樣嗎?”
“咕嘟……”
安娜咽下一口口水,驚恐的蹬腿後退。那個派大星竟然把項圈取了下來,此時正雙手舉著,如托舉原始帝城的無敵之人。
她一步步後退,派大星一步步靠近,嘴裏還一直問著。眼看被逼到牆腳,安娜痛哭失聲:
“你不要過來啊!”
……
沒過多久,冷靜下來的安娜分析著當下的情況:
首先,他現在是階下魚,想必很快就會被拍賣出去。
聽說奴隸的生活都很淒慘……
安娜低聲抽泣。
其次,牢房裏還有一個天真無邪的大海星,聽說是什麼徐渭的船員,咱也不知道誰是徐渭,也不知道誰會讓派大星當船員……
反正情況就是:“我安娜可能活不到被拍賣了!”
“派大星,你怎麼把項圈取下來的?”
“就是這樣啊。”
他雙手一舉,一收,將項圈套到胸膛上。然後雙手一伸,一舉,又把它給取了下來。
似乎認為這樣的示範還不夠明確。派大星開始了表演環節:
一會兒把項圈戴到胸膛上,一會兒戴到肚子上,一會兒彎腰按在屁股上,使勁用力把兩半兒臀擠壓在一起。
最絕的是,他竟然可以把項圈吃進肚子裏又吐出來。
任憑他怎麼折騰,項圈就是沒有爆炸的痕跡。
“諾你看,很簡單嘛。”
安娜說不出的吃驚。
不止吃驚於項圈怎麼這麼輕鬆就被取下來了,更吃驚於項圈怎麼不爆炸呢?
等等,如果項圈不爆炸,是不是可以想辦法逃跑呢?
此念一生,再也壓抑不住。
她試圖向派大星請教具體該怎麼做才能把項圈取下來,跟著他的動作一步步學,吸一口氣,嘟起嘴巴,吐氣,再吸氣,最後,“卜卜~!”
安娜:“……”
讓我想想,魚人島後街的那些魚人,他們是怎麼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