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忘記,所以我在暗部當間諜,所以我隻能看著止水哥自殺,所以我才坐視誌村團藏被殺……”
“為了這個姓氏,我付出了所有!”
“父親,你還要我怎麼做?”
宇智波鼬的回答同樣冷冽,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仿佛是在日常閑聊。
但聲音裏散發的悲戚卻彌漫整件書房。
聽到宇智波鼬的回答,宇智波富嶽張張嘴,想說什麼,又突然沉默了。
從小他對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有很高的要求。
要求他們努力訓練,要求他們謹守禮儀,要求他們牢記宇智波的榮耀……
一條條,一件件。
宇智波鼬從來不會拒絕,也從來沒有向他抱怨過什麼。隻要是宇智波富嶽的要求,鼬都能以令人無可挑剔的姿態完成,也不知什麼時候,這個兒子很少對自己露出笑臉。
他的微笑似乎隻留給了佐助。
想到這兒,宇智波富嶽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從小進行家族訓練,早早的就親手見了血,然後在11歲時進入暗部。
這是宇智波富嶽對鼬的成長印象。
這個兒子很優秀,最近幾十年裏,隻有止水能和他比肩。
本以為擁有止水和鼬,加上自己的萬花筒,宇智波一族能夠實行武裝政變掌握木葉的權力。
突然間,止水死了,家族外麵也多了許多暗部、根部的忍者。
無可奈何,隻得壓住政變的衝動。
“鼬,我從來不知道,你這些年過得這麼壓抑。”
“不,父親。”
宇智波鼬輕聲道:“我並不壓抑,無論我在外麵做了什麼,回到家看見佐助,所有的情緒都煙消雲散了。”
佐助,還是佐助?
隻有佐助能帶給你快樂嗎?
宇智波富嶽不僅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悲慟。
好在他畢竟是宇智波的族長,一生中曆經風雨,哪怕心裏再痛苦,也能很快收斂情緒。
“止水的眼睛是什麼能力?”
“別天神和幻月流燈。”
不等富嶽詢問,宇智波鼬主動解釋這兩個能力的具體作用:
“別天神被止水稱為最強幻術,他一生中從沒有見過比別天神更恐怖的幻術,恐怖到止水自己都害怕。
它可以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直接入侵對方的大腦,修改對方的意誌。隻要被別天神命中,那個人就隻能成為施術者的傀儡,終其一生都無法解除。
唯一的弊端就是,別天神的冷卻時間超過十年。”
“而幻月流燈,可以說是普通幻術的升華。”
“它沒有別天神那麼恐怖的威力,但也遠遠超過普通A級幻術。比起別天神,它的優勢在於冷卻時間短,瞳力耗費少。”
宇智波鼬原封不動的將止水告訴他的信息告訴了宇智波富嶽。
既然誌村團藏暴露了萬花筒,再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聽完這一切的宇智波富嶽震驚停止了腰。
“別天神?它真的可以……?”
“不知道,這是止水告訴我的,別天神從沒被使用過。”
原來如此。
宇智波富嶽恍然明白。
怪不得當初在政變前夕,止水的情緒會有那麼大的波動。
想必他當時已經打算使用別天神了,隻不過出現了誌村團藏奪眼之事。
“止水要用別天神,他的目標是誰呢?”
這個問題隻在富嶽的腦海回蕩,思考的結果讓他滿嘴苦澀。
“猿飛日斬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了。”
宇智波富嶽轉移話題,“我也讚成,確實不能被其它人知道,尤其是族人們。要是他們知道誌村團藏犯下了那麼大的罪過,恐怕政變就在此時。”
“鼬,你…辛苦了……”
沉吟了良久,宇智波富嶽才感慨的說出最後一句。
看著宇智波鼬毫無變化的表情,富嶽更加苦澀:
“你退出暗部吧,從今往後,再也不用你為宇智波家族當間諜了。”
“我已經找到了讓宇智波和木葉完美相處的辦法。”
“什麼辦法?”
“一周後你就知道了。”
宇智波鼬沉默片刻,恭恭敬敬的行禮告退。
書房陷入了長久的黑暗與沉默。
……
就在木葉波濤洶湧之時,光之國也迎來劇烈的變化。
首先就是國家政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