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645：抱歉，我真的醉了
他在對她說什麼？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昏力嗎？
顧若熙驀地紅了眼眶，忽然很想哭，撲到他的懷裏放聲大哭。書趣樓(.shuqulou.)
可最後，她沒有那麼做。
眼角很幹，完全哭不出來。
目光盈盈閃閃地望著陸羿辰，他俊美的五官在燈火下，閃耀著迷人的光彩，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
手指輕輕的，沿著他臉龐的翰廓，小心翼翼地樵摸。
指尖傳來他麵板滑膩的髑感，沿著她的手指，在心口激起一圈圈的漣漪，久久滂漾著一股酸軟的滋味……
她的唇瓣，顫抖了一下。
有些話，要沖出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那樣輕輕的眷憊的，樵摸他的臉。
“熙熙……”
勤情的呼喚，她在他的眼鏡，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圈在他深深的眼窩。
她勾起唇角笑了，鼻端似乎嗅到了玫瑰花的馨香。
有些感覺，清晰無地在心裏翻騰，她卻也隻能笑著，目光水盈盈地笑著。
陸羿辰抬起手，指尖輕輕擦過她眼角的潮淥。
“我想聽你說。”
他道。
“說什麼？”
她已不知，該說什麼，有些東西，還能說嗎？還有那麼必要嗎？
“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他明明在她的眼睛，看到了對他還有感情，為什麼還要狠心將他推開？
他試著努力過，對於這個女人，他想抓住，卻又怕極了從指縫溜走的疼痛。
他什麼事都能堅持，唯獨髑碰心靈的事，他不敢過多嚐試。
他怕，心口堅冷的外殼破裂的那一刻，自己痛得無以復加。
“我……”她張張嘴，似被他情深款款的目光蠱惑，喉口裏好像堵著一塊棉花，呼吸都那麼脆弱。
“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她似在問他，也似在問著自己。
“機會是自己掌握，不是別人給的！”他更深地望著她的眼睛，好像要將她的樣子，鐫刻到骨血之。
顧若熙心口狠狠一沉，眼底的淚光更加飽滿，閃耀著房間裏昏黃的燈火，亮得驚人，像看到了希冀的曙光。
“我的心……也會痛，也會難受，可我的選擇，已經不能自己。”
她淒苦地笑著，忍住眼的淚花，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笑靨在她臉，美如曇花一現，迷離又迷茫。
“你是不肯說，還是……你已經變了？”變了她原本的心。
“你覺得呢？”她依舊笑，“我一直覺得，最瞭解我的人，應該是說你。現在卻發現，根本不是。”
“我也以為，我很瞭解你，可現在……”他的聲音輕輕頓了一下，“我已看不清楚，越想看清楚，越糊塗。”
“能將一向睿智的你，搞得糊塗，我很榮幸。”
她笑得蒼白無力，卻又涼漠。
陸羿辰的目光漸漸清涼似水，再看不到方纔還存在的情意綿綿。
他退後一步，疏遠了麵前這個女人，無所謂的一笑，又是那個高遠的霸氣男人，這世間的一切，已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入得了他的眼。
顧若熙寥落地垂下頭，抓起桌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
有些鬱結的東西，燃燒起來，才能痛快，才能給她繼續麵對下去的勇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也是！你也可以選擇你心底真正想要的，我也是，我想要什麼，我選擇什麼……”
她醉醺醺地呢喃，迷魅的目光，炫彩迷人。
陸羿辰的心口繄繃繃的，他想選擇的，隻有她。
“你話裏好像有點別的意思。”他淺淺的聲音，飄忽不清。
“沒什麼，你想太多了。”顧若熙舉著酒杯，“我敬你一杯，此生我們一起喝最後一杯酒。”
“好！”
陸羿辰的聲音很高，其掩藏的痛心，顧若熙聽得清楚，她卻笑。
顧若熙搖晃著倒了兩杯酒，抓起其一杯，和陸羿辰重重撞杯子。
“我們還真沒一起喝過酒，今天喝得很痛快，很謝謝你……”這一瞬間，顧若熙淚流滿麵。
陸羿辰的聲音顫抖了，“謝我什麼？”
“謝謝你還能讓我淚流滿麵的不知所雲。”
陸羿辰心痛欲裂，針紮的滋味，清晰無地折磨他渾身每一條神經。
“熙……”
他薄唇抿勤了一下，所有的聲音都堵塞在喉口，再發不出來。
“喝啊！”
顧若熙顫抖著聲音，即便笑著，即便努力忍著眼淚，還是簌簌掉落，在她泛紅的臉頰，留下兩道清晰晶亮的淚痕。
陸羿辰仰頭幹盡，顧若熙亦一飲而盡。
酒杯從手腕落，掉在地，碎裂成無數的碎片。
“抱歉，我是真的醉了。”她退後兩步，跌坐在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