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犯錯可以,扯謊不成(1 / 3)

軟綿綿……手掌無法包攬的飽脹感……比棉花緊密結實……比饅頭膩滑富有彈性……就好像……

猛然升起的驚悚惡寒,震開了劉侃雙眼。

顧不得鑽研身處何地,首先往一雙手掌緊握的觸感看去……

嗬!

點著紅點的山東大饅頭!一手一個,總共倆……

如遭墊亟,連忙縮回雙手,攥了攥,搓了搓,跟棉被上擦了擦,豐滿飽實的觸感死活無法從手中褪去。

懊喪之餘,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慌忙掀開被子朝下半身看去……光著的……□……

再看陌生的房間遍跡淩亂,衣服全都殘酷的東一件西一件躺在地上,曆曆指正發生過怎樣恐怖的一件事。

劉侃傻了,心髒快要被眼前的衝擊撕裂破碎,頭疼緊隨其後洶湧來襲。抱著疼得像要裂開的腦袋,側眼偷瞄還在安睡的女人,劉侃想哭。

咋回事?這是咋整的?

昨天他和弟弟出來吃飯,後來碰見這山東大饅頭。他見山東大饅頭就一個人,就招呼她坐下一塊兒吃。邊吃邊聊,吃得挺好,聊得挺歡,咋吃著聊著就到了床上?

劉侃心裏起急冒火,可越急抽疼的腦袋越亂,費盡全力才撚出一條模糊細窄的思路。

昨天情緒特高漲,喝了不少酒。弟弟突然接到電話說也不知誰誰有急事,就撂下他們走了,臨走想結賬,他沒讓。他還說有哥哥在,哪兒能讓弟弟掏錢。弟弟走了,他和山東大饅頭繼續吃喝聊,山東大饅頭挺豪爽,挺健談,挺能喝。不知道倆人後來究竟喝了多少,反正他高了,意識不清,站都站不穩了,倆人咋出的飯館都不清楚,咋來的這地方也不清楚,咋滾到床上不清楚,到底幹沒幹那事、幹了半場還是全套還是不清楚。

已然這樣了,追究清不清楚沒多大用了,重點是他怎麼跟堃兒交代。

他辜負了堃兒的信任,堃兒才出差兩天,他就跟女人稀裏糊塗上了床,這叫啥?這叫紅杏出牆搞破鞋!當初他那麼掏心掏肺的跟堃兒承諾忠誠,結果……人都說七年之癢,才半年,他咋就摟不住了呢?這要是讓堃兒知道還得了?指定離婚沒商量!/(ㄒoㄒ)/~~

他咋就這麼禁不住考驗?他對山東大饅頭沒這意思,咋幾瓶貓尿下肚就……獸性大發耍流氓了呢?他現在是他們家堃兒專屬大流氓,咋輕易給別人機會染指堃兒的特權了呢?

又瞄了一眼山東大饅頭,劉侃隻覺心中悲痛更重,越來越想哭。劉侃心說這不是哭的地方,抹抹臉,穿衣服走人,找陰暗的小旮旯盡情哭去。哭痛快再想轍,是隱瞞是坦白,咋過季堃那一關。

心沉,胸悶,愧疚正在小火慢煎。

“堃兒才走兩天就開始夜不歸宿,再過兩天就得露原形了吧?”

劉侃偷摸著悶頭往屋裏鑽,身後涼涼的諷刺好像一把散發著凜冽寒氣的冰刀,戳中他最最想掩蓋的要害。

一激靈,幾乎跳著轉過身,擠出虧心的笑容。“媽,您早起啦?”

“都晌午了,不起躺床上等死麼?”

“媽,對不住,我昨兒喝高了,怕回來吵著您,就跟辦公室睡了一宿,結果睡過梭,沒趕得及回來伺候您吃早飯。您別生氣,保證沒下回。”

“喝高了不怕,就怕喝了吐,吐了一身腥臭,擦不幹洗不掉。”常文意扯動唇角,冷冷笑了笑,拄著劉侃親手給做的手杖領著美男下樓遛彎。

“媽,我扶您,您腿還沒好利落……”

“得了,你還是先洗幹淨那身味兒吧,聞著惡心。”

常文意剛帶著美男出去,林崢就從房裏探頭探腦地冒出來,挨在劉侃身邊小聲問:“侃哥,你昨晚……”

“啊,喝多了,睡辦公室了。”用特大的笑容掩飾心虛。

“趙姐來電話,你把錢包落賓館了。”

林崢自責,都是他的錯,他不該中途撤退留下劉侃跟趙秀麗獨處。然後發誓,這件事除了趙秀麗、劉侃和他,絕對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堅決保密,特別是對季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