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女士今年在外遊玩的時候傷到了腿,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爬山這種活動還是盡量能不去就不去了,否則中途出現什麼事情那就不好了。
“你心裏有數我就放心了,行了,去找小瑰吧,我出去玩。”
小年輕談戀愛,就是這樣,齊女士表示非常理解。
傅聿都已經把話給她說在明麵上了,她除了順從還能有什麼辦法,就看在這小子前些年過得挺苦的情況上吧,齊女士主動為他們提供相處的空間。
傅聿微微勾唇:“謝謝媽。”
齊女士揮揮手,瀟灑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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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房裏,盡管沒有回頭,林瑰卻也知道是誰來了。
“剛才你和媽媽又聊了什麼?”
傅聿和風風火火的齊女士不一樣,隻要是她在做事情的時候,腳步一向是輕輕的,有些時候林瑰不注意就聽不見。
隻有他有意製造出聲響來的時候,林瑰才能輕易聽出來。
這種時候一般是局限於傅聿有事找她的時候。
車門拉開,外麵是熟悉的寒冷,好在圍巾擋著,不至於嗆到口鼻裏去。
爬山的路途和去年一樣枯燥無味,隻有路上遇到的風景能夠稍微予以慰藉,好在上山有兩條道,人群進行分流後,依舊不會太擁擠。
傅聿:“新的一年想要求什麼?”
大概是巧合,傅聿過人的記憶讓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幾個熟麵孔,是去年也遇到過的。
兩人都不約而同把希望寄托到了一株連花骨朵都還沒有冒出來的植物上。
盡管可能大概率隻是求個心安。
林瑰畫的景大多數時候都是完全占滿整片畫布的,像是這樣單一地去畫一樣事物,還是很少很少的,顯得格外清新,和她以往的風格都有所不同。
許許多多的燈盞彙聚在一起,火光跳躍著,裹挾著燭香的煙霧輕輕繚繞,如同一片用願望編織成的海洋,讓這個地方格外帶了些神聖感。
“沒聊什麼。”
“不管了,等等老師的評價吧,不行我就自己收藏了。”
“我之後會把這幅畫交給西德塔老師,不知道他會不會說我幼稚。”
傅聿輕輕歎息:“沒有考慮過要求姻緣嗎?”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回事了,確實該去還願。”
“哦?對。”
接下來的一年是最關鍵的一年,說林瑰貪心也好,不自信也罷,冥冥之中,她希望能多一重保障。
“是太陽花。”林瑰讓開給他看,唇角掛著笑意,“它現在還沒有開花,我結合網上的圖片想象了一下,希望之後開出來能如我所願。”
傅聿失笑,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嗯。對了,畫的是什麼?”
“嗯,走吧。”
“就是我們需要再去檀林寺裏一趟,還個願。”
林瑰身後的畫已然成型,不過被她擋住了大半,傅聿才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她當時祈求的是平安,確實在過去的一年都沒經曆過太大的波折,就算是在山裏的那一次,也都化險為夷了,她覺得應該算是願望應驗,所以該去的,還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