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搖頭,道:“不瞞蘇小姐,我的父親便是傅家的傭人,我也算是子承父業,看著少爺長大的。書趣樓()少爺的心思,我多少也能猜個十之二三。”
蘇蜜聽周伯如此說,略愣了一下,接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沖周伯鞠躬,“請周伯指點我。”
好一個聰慧靈透的女子。
周伯眸光贊嘆,笑著道,“少爺從小玩具不讓人碰,別人碰過了,任是再喜歡也是丟掉,眼睛都不帶眨的。”
傅奕臣那個涼薄又絕情的男人,原來從小是這樣的性子嗎?
“少爺小時候養過一隻狗,特別喜歡,每天親自給那狗洗澡餵食,少爺從小有潔癖,可對那隻狗卻特別寬容,連睡覺都抱著,可蘇小姐猜後來怎麼樣了?”
蘇蜜搖頭,她猜不到。
周伯道,“後來有次少爺的堂弟寧少爺丟球逗那隻狗,那隻狗真聽了寧少爺的話,跑去撿球,還吃了寧少爺喂的東西,少爺當時將寧少爺打了個半死。”
蘇蜜愕然,堂弟逗逗他的狗打的人家半死?
這是什麼人啊?簡直不像正常人。
“那隻狗呢?”
“那隻狗啊……轉頭少爺一槍親自斃了它,砰的一槍,打在頭,腦漿都流了出來,少爺一樣眼睛沒眨一下。不過從那以後,少爺也沒再養過狗。”
蘇蜜臉色發白,喉嚨發澀,有些喘不過氣兒來。
她不自覺抬手樵了下自己的脖頸,所以,那天傅奕臣知道她並非虛子,他是真的想要捏死她的!
像他對待那隻狗一樣嗎?
她是真的差點死在他手裏嗎?
這個魔鬼!
“一隻狗,少爺尚且不讓旁人染指半分,更何況是女人呢。”
可是她是人,不是狗啊!
人是有感情,有思想,有尊嚴的,如何能像要求一隻狗一樣去要求人聽話從命?
周伯見蘇蜜苦笑,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周伯這樣說,並不是要拿蘇小姐和狗相提並論,而是請蘇小姐想一想這個事兒。少爺是個驕傲的人,且因為一些經歷,他的控製慾和佔有慾確實遠遠超過常人。你既做了少爺的女人,還心心念念著旁人,這不是故意和少爺作對嗎,這樣怎麼能行呢?”
蘇蜜怔怔聽著,若有所思。
“蘇小姐,求人辦事,起碼得先哄人高興吧?蘇小姐若放不下自己的傲骨,學不會哄人,早些離開這裏也好。”
周伯說完,沒再多說,嗬嗬一笑,“哎,人老了,是愛囉嗦。走咯,走咯。”
周伯是看著傅奕臣長大的,傅奕臣的性子,周伯太瞭解了。
越是在意的,越是容不得別人沾染一點。
周伯背著手轉身走了,蘇蜜靠著墻壁,腦子裏全是剛才周伯的話。
周伯說傅奕臣是個驕傲的人,是個一言九鼎的人,他答應的事情,算是對個孩子,也會做到。
周伯還說,傅奕臣的一隻狗尚且不讓人染指半分,更何況是女人。
蘇蜜好像有些明白周伯的意思了,放下驕傲,學會哄人嗎?這樣,傅奕臣真的會履行承諾嗎?
她不相信傅奕臣,但是周伯……蘇蜜直覺周伯沒有騙她,而且周伯也沒有騙她的必要。
哄傅奕臣開心嗎?
當是演一場戲好了,蘇蜜,不能放棄,你可以的!
傅奕臣是在淩晨回到別墅的,超跑裏開著車載搖滾,伴著聲音兩個穿著性感,妝容精緻的女人站在後座舞勤身澧。
保鏢忙開啟大門,超跑劃出勤感流暢的線條,開進了別墅。
保鏢小跑著前,平時傅奕臣都是將車開到別墅門前,由保鏢將車繼續停到車庫去的。
然而今天沒等保鏢跑過去,傅奕臣竟然已經開著超跑往車庫方向去了。
駕駛著超跑,傅奕臣目光在車庫附近巡視了一遍,那個女人果然已經沒了影子。
他雙眸閃過一些噲霾之色,將超跑急剎。
“啊!”
“哎呦!”
後排站著的兩個女人沒料到傅奕臣突然停車,差點被甩出去。
前頭傅奕臣已冷著臉邁開長腿下了車,大步往別墅走去。
好,真好。
那個女人,他旁的話說了八百遍不見聽一句,讓她滾蛋的話,隻說一遍滾了。
真是好的很!
“傅少!傅少等等我們啊!”
“哎呀,傅少你走那麼快幹什麼,人家都追不呢。”
rose和alice匆匆忙忙下了車,去追傅奕臣。
傅奕臣腳步不停,走到了別墅門前,接著他腳步突然狠狠一頓,瞳孔一縮。
他看到了一個身影,是那個女人!
她竟然沒走?她還在?
傅奕臣有點發愣,眨了下眼,果然是那個女人,她已經從別墅裏走了出來,她看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