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次行動,可不隻是報仇這麼簡單,你們難道沒想過,如果此時島上的這幾人若是全部出現意外,火烈王的位子也就沒有了合法繼承人。”
楚雄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接著說道
“而阿祖龍如今已半隻腳邁進棺材的人,突然空出來的王位,恐怕沒人不垂涎,到時候,火烈國的內鬥就足以扭轉這場戰爭。”
這一番話讓幾人茅塞頓開。
說的沒錯,雖看上去報仇的機會近在咫尺,但若一時衝動葬送了這個唾手可得的大好機會,恐怕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好了,我們現在的身份是火烈國殖民地的苦力,明天我們去摸摸他們平時的行蹤,再作打算。”
幾人點頭同意了楚雄的提議,跟隨著楚雄趁著黎明前的夜色前往碼頭苦力宿舍。
還未推門進入,就聽房間內震耳欲聾的鼾聲。
碼頭旁的苦力宿舍說是宿舍但其實就是一個大通鋪,整個空間彌漫著汗液發餿的異味,還有糞便的惡臭。
房間兩邊所謂的床也不過是石頭與泥漿砌壘起的石床,一捆捆的幹草鋪在石床上充當著床墊。
上麵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從火烈國殖民地拉來的苦力,苦力的頭發身上滿是泥土與汙垢。
幾人趁著夜色溜了進來,也不在意惡劣的環境,隻是看到自己幾人與這些苦力相比太過幹淨了,楚雄往地上抓了一把稀泥抹在了臉上與身上,剩下的禦土術倒是不反感接觸泥土,但那兩個禦水師則是麵露難色,但還是往硬著頭皮抹在了臉上。
這裏人員混雜,也沒人看守,畢竟你也不可能用肉體遊過大海,沒人會在意突然出現的幾人。
幾人見縫插針般躺在了石床上人與人之間僅存的縫隙裏。
剩下的事就是等待天亮。
而睡在角落裏的楚雄撥開了一個臉朝自己打呼嚕的人,又隔著衣服摸著懷裏紙張的觸感,確定了東西還在。
他的懷裏有著兩封信與一張肖像畫。
一封是通知他火烈國皇室成員蹤跡的告密信,楚雄正是根據這封信來組織的這次行動。
另一封則是他與自己妹妹的家書。而剩下的那張肖像畫不是別人正是李昂的畫像。
楚雄心想希望一切順利。
想著楚雄在周圍此起彼伏的鼾聲中也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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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李昂知道傲載就是罪魁禍首的那天,已經過去了四天了。
再過一天,後天他們就會啟程返回火烈國首都。
在此期間,艾洛又教了李昂“閃電易向”
這是艾洛早年間在世界各地旅遊的時候發現禦水師在麵對別人的攻擊時從不靠正麵對抗來擊敗敵人,而是以退為進、以防為攻、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
他從中領悟了“閃電易向”一種可以破解禦電術的方式。
隻需將閃電引致體內氣路,運用能量引導閃電隨著它流動,從手指到手臂然後到臂膀,隨後下行至丹田,那裏也被稱為“氣海”,然後逆著來一遍,從丹田行至臂膀、手臂、手指,再釋放出去。
這裏艾洛又給李昂帶來了一個新概念——“氣”
氣是每個生物體內的生命能量,而丹田是生命能量的源頭,同時也是一切禦術的根源,禦術就是通過讓體內的氣或者說生命能量,延伸到身體之外並與環境相互作用,從而產生禦術的效果。
艾洛同時千叮萬囑李昂絕不能讓閃電從心髒通過,若是在吸納閃電入體時,沒有從丹田氣海通過,反而岔向心髒,那對使用者的傷害是致命的。
但艾洛說了這麼多,李昂才知道驗證是否學會這一技能,需要被閃電擊中,才能知道,而艾洛不願使用禦電攻擊李昂,所以李昂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否掌握了這一技能。
不過李昂確實感受到了體內的生命能量在氣路中流動的感覺,像是溪水一般,流入流出。
隨後李昂在艾洛的教導下,禦電術的使用越來越熟練,從一開始使用一次就虛脫,到如今學會通過控製閃電威力來節省體力。
艾洛見李昂在禦電方麵已經初見成效,也就撒手不管了,早上就讓李昂自己練習,自己則去茶館飲茶。
結束了一上午的修煉,李昂剛想回行宮找祖寇的時候,就見不遠處沙灘邊的躺椅上阿祖拉在朝自己招手。
李昂見狀走了過去,就見阿祖拉臉上掛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同時嘴裏還不時穿出傻笑聲。
怎麼了這是,阿祖拉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