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艾洛的到來,讓這場自殺式的刺殺行動以失敗告終,隨後路騰帶著餘燼島的水師前來將場麵控製住了。
楚雄見狀也不意外,事前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隻不過他沒想到會失敗的怎麼徹底。
隻能說他想象中的計劃是完美的,一人下毒艾洛,解決這個最大的變數,自己則和另一個禦水師圍剿傲載,索裏去抓阿祖拉作為人質以作要挾,最後再派人解決路騰。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從艾洛沒有喝下那杯毒茶開始,整個計劃就已經功虧一簣了。
餘燼島水師一擁而上,將楚雄和另一還站在的禦水師壓在地上,並給他們帶上鐐銬,同時拿走了禦水師腰間的水袋。
鐵鐐銬限製住了他們的雙手的活動空間,讓他們無法使用禦術。
當他們被帶出門外的時候,楚雄看到了大廳門口的李昂。
李昂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下意識的想上去說話,但就見楚雄輕輕搖頭,示意李昂別和自己扯上關係。
楚雄幾人被押解下去,等待他們的是生不如死的酷刑與折磨。
李昂一直望著楚雄走遠,直到看不見了蹤影,才收回視線,心中暗下決定。
“李昂你受傷了沒?”祖寇上前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李昂和祖寇走向爾姝和她懷裏的阿祖拉。
阿祖拉緊緊抱著爾姝,一聳一聳的肩膀說明著她現在的心情是多麼的不平靜,剛從死亡邊緣活下來,這對一個隻有七歲的孩子來說恐懼是正常的。
爾姝輕聲安慰著阿祖拉,手慢慢拍打著她的後背。
漸漸的,阿祖拉鬆開了因用力而指關節都發白的手。
傲載這時也上前來,隻是阿祖拉一看到傲載的臉,就躲在了爾姝的身後,像是見到了什麼嗜人的野獸。
顯然傲載剛剛一番放棄阿祖拉的話,讓阿祖拉對這個自己以前一直當作目標的父親,徹底失望,
傲載見狀也不為剛剛說出的話道歉,或者說他不在乎,隻是一個孩子而已,不值得他低頭認錯,而且他也不認為剛剛說出的話是錯的。
每一個皇室成員都應該要有為火烈國犧牲的準備。
他從來沒想過阿祖拉除了是皇室成員外,還是他的女兒,或許他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阿祖拉父親的位置上想過這個問題。
傲載一直都是將自身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當作仇人一樣對待,也別指望他會對另一個孩子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所以當他看到阿祖拉躲避自己的動作時,也沒感到生氣或者惱怒,一個上位者是不會被一些小事給影響到心態的。
傲載隻是淡淡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就轉身離去。
李昂見傲載這個情況,心說你現在可真的算是孤家寡人了,妻子、兒子、女兒,都不站在他那邊了。
之後艾洛將爾姝等人,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就前去審問楚雄幾人的目的與消息的來源,皇室成員的行蹤泄露可是一等一的大事,這次泄漏了,你不能保證下次就不會泄漏。
就這樣,李昂他們又逗留在餘燼島一個星期,遇襲的第二天就有工匠將皇室行宮翻修了一遍,屋頂的大洞和戰鬥的痕跡都被掩蓋,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於是爾姝和阿祖拉兄妹又搬了回來,隻是幾人與傲載相見多了一些疏遠和冷淡。
這期間李昂得知了楚雄幾人在牢內嘴巴很嚴,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火烈國方麵決定明日正午將他們處以絞刑。
李昂知道該行動了,他不能這樣眼睜睜看著或者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死去。
於是當天深夜,李昂趁著夜色,前往關押楚雄幾人的地方。
李昂一路上躲過了一波波的巡邏,來到了後山,那裏火烈軍用一根根原木搭建起一座離地三層樓高的木質牢籠。
因為楚雄幾人禦術師的身法,若是將它們關在地牢中,難免會被他們使用禦土逃脫,所以用木頭搭建起一個遠離地麵和水源的木牢是一個最優選。
有些奇怪的是,李昂想象中裏三層外三層的守衛沒有出現,這裏的人隻有寥寥幾人,在下麵的篝火旁侃大山。
這麼放鬆嗎?
李昂順著木支架延伸出的木頭,慢慢的往上爬去,幾分鍾後看到了楚雄幾人,隻是他們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多日以來別說進食了,就是一滴水他們都沒有喝到。
這時李昂才知道為何這裏看守的人員這麼少了,就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別說逃跑了,就是打開牢籠,讓他們跑,估計也沒有力氣跑。
楚雄整個人蜷縮在木牢的角落,似乎是聽到了李昂爬上來發出的聲音,艱難的支起身子,望向李昂的方向。
他愣了一下,繼而眯了下眼睛,又揉了揉,覺得是自己看到了幻覺,但細細看幾眼,發現確實是李昂。
“嗬……李昂……你怎麼來了……嗬。”他的聲音因多日的滴水未進已經嘶啞的像一個垂垂老矣的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