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位置不對,頭抬太高了低下去點。”宮廷禮儀師冷漠點評著拓芙的姿勢,不時還上手糾正,拓芙此時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人偶。
難怪拓芙對禮儀課這麼反感。李昂見眼前一幕算是了解了其原因。
花了好些功夫,拓芙終於達到了宮廷禮儀師的標準。
“嗯,雖然還有些僵硬,但對你來說已經算有進步了。”
聽著這些話,拓芙後槽牙咬的死死的,她現在很想使用禦土術將這個討人厭的禮儀老師給打飛,但拓芙也知道自己隻能想想。
於是李昂就這樣看著拓芙受罪了一下午,同時拓芙表現出的忍耐與演技也刷新了他的認知,要不是他知道拓芙的真麵目,否則李昂怎麼也沒法將眼前的人與上午她那假小子似的本性聯係在一起。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在傍晚的時候,消失了一天的北方勞也終於出現在了,他在晚餐上詢問了拓芙的學習禦土術的進度。
“拓芙大小姐學的很快,我覺得她有能成為禦土大師天賦,要是伯父同意的話,我願意傾囊相授。”李昂想幫拓芙爭取一下展現自我的機會。
一旁的拓芙聞言停下了手中動作,她沒想到李昂會為自己說這些話,她很感謝,雖然拓芙能大概率猜到北方勞會是什麼反應,但心裏還是升起了一絲不現實的期待。
萬一父親他同意了呢?
但北方勞在聽完李昂的話語後,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回道“不用勞煩李昂你了,但我認為這隻會讓她身處危險中。”
拓芙內心又沉寂了下去。
李昂也看到了拓芙沉默不語的模樣,他知道她很沮喪,直到用餐結束她在侍女的引導下回到房間,拓芙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
深夜,李昂此時正隱藏在院子裏的樹冠裏,自從昨晚用冥想代替睡覺後發現效果很好後,為了更好的保護北方家,李昂決定以後都這麼做。
夜深人靜時,他通過“震感”突然察覺拓芙房間傳來一些細微的動靜。
於是李昂來到拓芙窗戶外的樹上,他看到了剛好換上了六震土競技場服裝的拓芙。
還好自己沒有早來,要不然……
房間內的拓芙似乎也感應到了李昂的出現“你來幹什麼?”
“看你樣子,你是準備去參加街頭爭霸賽?”
“對,怎麼?你要阻止我?”
若是可以,李昂當然希望她能呆在家裏,不要外出,似乎是察覺到了拓芙語氣不善,李昂沒有選擇這個時候觸她的黴頭。
“我不會阻止你,但相應的你也不能阻止我跟著。”
雖然李昂並不覺得拓芙會有什麼危險,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還是打算跟著她去。
拓芙聞言怔了怔神嬌哼一聲說道“隨你便。”
隨後兩人結伴而行,路上拓芙通過“震感”知曉了巡邏侍衛的路徑並一一躲過,最後帶著李昂來到院子裏的一麵牆前,隻見她腳後跟微微一跺,一個地道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別傻站著了,走吧。”
在李昂還在觀望的時候拓芙率先走進並催促道,李昂緊隨其後也走了進去。
兩人走了大概有十分鍾,再次出現在地表時,李昂發現已經到了高陵城附近,六震土競技場就在不遠處的山下。隻是拓芙並沒有走觀眾入口,而是來到不遠處隱藏著的又一個地道前。
“這是直通選手後台的地道,你不是選手就別進去了,結束後我們再這集合吧。”
說完拓芙便揮手走了進去,而李昂則通過觀眾通道老老實實的買票進入,他隨後找了一個很視野很好前排位置坐下。
奇怪,這裏視野這麼好,但為什麼沒人坐呢?李昂看著周圍坐的很後麵的觀眾感到奇怪。
隻是很快李昂就知道了答案。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大家來到土強國街頭爭霸賽!”辛富站在擂台上活躍著氣氛“今天我們將要見證上次铩羽而歸的“盲匪”卷土重來!繼續向著冠軍發起衝擊!”
“盲匪!”“盲匪!”
山體的空間裏回蕩著拓芙粉絲的呼喊聲。
見氣氛已經火熱,辛富跳上講解台,大手一揮“讓我們歡迎“盲匪”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