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李昂解開了傑和刺蜂身上束縛的藤蔓。
拓芙在篝火旁盤腿坐下,抱手於胸咬牙切齒,似乎覺得剛剛自己還是嘴下留情了,咬的不夠過癮,還不足以發泄心中的憤恨鬱悶。
而泰麗則淑女的坐篝火旁,她雙手托腮,視線始終放在李昂身上,不時還發出愉悅的哼哼聲。
也許是領教過李昂那神秘莫測的“妖術”,他們二人深知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猶如天壑般不可跨越,所以此時傑和刺蜂二人恢複自由後,也沒有再起逃跑的念頭。
而一旁的拓芙和泰麗不知道在李昂不在時發生了什麼,兩人之間水火不容的氣氛逐漸緩和了下來,李昂見狀倒是感到詫異,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泰麗,但後者隻是攤手聳肩並不言語。
見泰麗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收回眼神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麵前神情古怪的傑與刺蜂二人。
“所以你們還沒有偷聽到什麼,就被我們發現了?”李昂淡然說道。
“對……”傑望著他滿麵深淺不一的齒痕,心中積攢的情緒瞬間便潰不成軍。
試問誰看到眼前這麼滑稽的場景多少都有些忍俊不禁。
他多次想要板起臉端起架子嚴肅起來,但每次與李昂發生眼神接觸,他就懷疑自己到底是怎麼被這貨給捕獲的。
太丟人了。
“別太高興了,沒聽見不代表我們猜不到!”刺蜂試圖為她和傑的失利找回點場子“夜黑風高,你們幾個在此碰麵,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你們交談的內容有多麼不可見人!”
她說的倒也沒錯,李昂和泰麗交談的內容確實有些隱秘,但遠遠還沒到不可見人的地步。
隻不過他也沒有向傑和刺蜂解釋的必要,在隱晦的瞥了一眼拓芙後,發現她還生著悶氣,李昂知道暫時是靠不上拓芙這個人肉測謊儀來辨別真偽了。
不過別看拓芙此時看上去很孩子氣,但這隻是她在值得信賴的人麵前才會顯露出來的行為,其實她有著一顆與年齡截然相反的成熟穩重的內心。
一件事的孰輕孰重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大概吧……
所以李昂見拓芙在聽到他們二人的發言時並沒有出言否定,就認定他們沒有說謊。。
“好吧,我相信你們了,隻要你們能答應我,不會將今晚你們所看到的一切告訴火烈軍,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李昂一拍大腿作出決定。
傑與刺蜂聞言都是為之一愣。
什麼情況?他居然要放我們走?而且聽這人說的話,難道說他不是火烈國的人?
“等等,你是說,我們可以平安離去?”傑向李昂確認道。
“怎麼?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不是,你說的很明白了,但是……你不是火烈國的奸細嗎?”
“誰說我是火烈國奸細的?那隻是你們想當然的認為。”李昂無語的看著兩人。
不過我確實是火烈國人。李昂在心裏暗暗補上一句。
“證據呢?證明給我們看。”傑不死心道。
“嘿,你們兩個那來那麼多廢話?看樣子我們不是火烈國奸細也得是了?”
一旁置氣的拓芙都聽不下去了,當即擼起袖子就準備給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點顏色瞧瞧。
“算了拓芙,這也不怪他們,現在這世道小心點也正常。”李昂抬手製止了拓芙,避免她做出過激舉動
“你不是想要證據嗎?這樣如何。”
隨著李昂話音剛落的同時他左手緩緩揮出,上一秒他身旁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植物,隨著動作的完成,下一瞬間,以他為中心方圓十米的植物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幹枯凋零。
從四麵八方飄出無數水滴,最後彙聚在一起,最後一團澄清湧動的水團凝聚在李昂麵前靜靜漂浮。
眼前情況足以證明李昂的清白。
“你居然是禦水師?”傑與刺蜂皆是麵露震驚之色。
不過還有比這兩人還要震驚的人在。
那就是一直置身事外在一旁饒有興致默默看戲的泰麗。
她滿臉錯愕的看著那團懸浮半空不斷變幻著形狀,宛若有著生命力的液體。
泰麗剛開始頭腦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那是什麼?禦水術?
當她耳邊響起傑和刺蜂的驚呼聲時,她突然想了起來一件事,那就是她和李昂在垓畔村地下密室第一次相遇時,後者好像就是使用的禦水術!
隻不過當時自己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根本就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此時泰麗世界觀發生了一絲的動搖,這種情況她沒遇到過啊!
一人隻能掌握一種禦術,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為什麼李昂他能使用兩種禦術,而且還是與禦火截然相反的禦水。
等等,好像隻有一種人會發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