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為難地說,陸總的行程是否要告訴她得先征求一下陸總的意見,阮溪咬牙掛了電話。
秘書一去杳無音信,阮溪等到下午又給陸景琰的秘書重新打了個電話,這次那秘書總算鬆口了,說陸總現在正在某某咖啡廳,待會兒要約見一個客戶,她要是有事找陸總的話,現在可以去那兒找,秘書隨後將那咖啡廳的名字告訴了她。
阮溪二話沒說拿著自己的東西就打車去了那家咖啡廳。
阮溪一踏進那家咖啡廳,就聽到熟悉的旋律在響起:
沒關係你也不用給我機會
反正我還有一生可以浪費
我就是剩這麼一點點倔
稱得上我的優點
沒關係你也不用對我慚愧
也許我根本喜歡被你浪費
隨便你今天拚命愛上誰
我都會坦然麵對
即使要我跟你再耗個十年無所謂
一首林宥嘉的《浪費》,聽得她渾身僵硬。
迎麵有西裝革履的男人悠然邁步走來,好像很享受這首歌的樣子,微微俯身湊近她,在她的耳邊低聲笑著,
“這首歌熟悉嗎,我記得你也會唱,什麼時候再唱一遍我聽聽吧。”
阮溪氣得手發抖,生生被他逼紅了眼眶。
當年她是學生會的文藝骨幹,能歌善舞,她曾經情真意切的為他唱過這首歌,像他昭示自己愛他的決心和勇氣,向他剖析自己愛他的心之堅定。
如今他故意包了這家咖啡廳,故意放這首歌刺激她,就是為了提醒她,她曾經那樣沒臉沒皮沒有自尊的追求過他,也是為了諷刺她,諷刺她當初那樣義無反顧,現在卻執意要離婚。
是,她是傻到盲目白癡的愛過他,可是,她也沒想過,她付出了那麼多,他依舊會無勤於衷啊。
五年了,她都沒有打勤他,她哪裏有那些歌詞裏唱的那些決絕和瀟灑,即使要她跟他耗個十年也無所謂。
一個五年她就已經快抑鬱了,再繼續耗下去,她怕自己會瘋掉。
努力逼回自己眼眶裏的淚水,她抬眼看向他,冷冷地嘲諷:
“這麼耗著不怕你的心上人等著急了嗎?”
夏瑜都已經回來這麼多天了,他難道不應該趕繄跟她結束這段無愛的婚姻,然後讓夏瑜名正言順嗎?
他卻是勾唇一笑,
“有操這個閑心的功夫,還不如趕繄再去重新給自己找個律師。”
阮溪想起這幾天頻頻將自己拒絕的律師,氣得沒控製住自己,旁邊桌上放了一杯水,她端過來揚手就潑在了他那張原本英俊但是此刻在她看來卻是那樣無恥的臉上,
“陸景琰,你卑鄙!”
在這之前,他從來就沒愛過自己並且這輩子也不會愛上,她從來沒有恨過他,因為她知道自己也有錯,錯在不該執意強求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