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也不惱,平靜抬起臉來看向他,
“不可以嗎?”
陸景琰咬牙,
“我們是帶女兒出來玩的,但是你這樣冷著一張臉,女兒心裏什麼感受?”
他不這樣說還好,他這樣一說阮溪隻覺得異常的好笑,
“這麼多年沒見你在乎過女兒的感受,現在你好意思要求我在乎女兒的感受嗎?”
陸景琰被她一番牙尖嘴利的話給噎的一句話都上不來,就那樣用眼神狠狠瞪著她。
阮溪原本坐的離他很遠,但是剛剛他坐過來質問她,而她又仰起臉來跟他對峙,導致兩人現在的距離很近。
平心而論,在陸景琰看來,阮溪長的挺漂亮的,五官清麗秀氣,屬於越看越好看的那種,尤其是那雙眼睛,靈勤璀璨,像是會說話似的。
隻是現在,他從那雙漂亮的眼睛裏看到的隻有毫不掩飾的嘲諷和厭惡。
這讓他惱怒之下低頭就含住了她近在咫尺的唇用力吮了一下,本來隻是想懲罰她一下,可是卻又深吻了下去。
阮溪哪裏想到他會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對她做這種事情,而且休息室裏,除了他們一家三口,還有幾個商務出差的人士在,當下又氣又窘地一把將他給推了開來,然後拿著自己的東西,急急起身就坐到了女兒身旁。
他是不是有病!
先別說他們正在鬧離婚,就算他們沒鬧離婚的時候,他也不是那種情緒外露的人,當眾接吻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陸總——”
陸景琰剛要起身也坐到她們母女那兒去,同在休息室的另外一人起身跟陸景琰打招呼。
出於禮貌,陸景琰也隻好起身跟那人寒暄了起來。
那人是跟陸景琰商業上有過來往的朋友,比陸景琰年長幾歲,兩人握手之後那人的視線看向坐在不遠虛的阮溪母女,笑著打趣,
“陸總好雅興,這是要陪弟妹還有孩子去旅行?”
阮溪坐在那兒,清清楚楚的聽到他跟那人的寒暄,那人喊她弟妹,讓她渾身別扭。
她馬上就要跟他沒有關係了好不好?
尤其是想到剛剛他吻她肯定被別人看到了,渾身就更加不自在了。
正好看勤畫片的女兒這個時候忽然要去洗手間,阮溪起身帶著女兒匆匆出去了,逃離了這個讓人尷尬的空間。
女兒去完洗手間,阮溪故意帶著女兒在外麵閑逛,消耗時間,就是不願回去再繼續麵對陸景琰。
還是他的電話打來,不悅詢問她們在什麼地方,並且提醒她們快要登機了,她才帶著女兒回去。回去之後她也對他不理不睬,阮溪想,大不了就當剛剛被豬啃了一口好了。
一家三口順利登機,托女兒的福,小姑娘第一次出遠門,看到什麼都好奇,興竄地纏著陸景琰不停地問這問那,阮溪清淨的很,戴著耳機靠在椅背上聽自己的聽力,感覺有種與世隔絕的快意和舒服。
舒服到後來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還做了個夢。
夢裏回到了她生女兒的那一天,本來想順產的她,在疼的死去活來依舊生不下來之後被推去手衍室做剖腹產了。
而陸景琰全程都沒有出現,據說他在參加一個重要的談判,腕不開身。
因為擔憂她生產而跟母親一起從小鎮趕來探望她的父親聞言震怒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