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夏瑜穿成那樣在他麵前,他竟然沒有任何生理上的反應,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有一次阮溪也穿了一條差不多這種款式的睡衣,撩的他郵件隻虛理到一半就抱著她纏綿了起來。

這個念頭讓他有些惱,尤其是想到他今天吻了她一下還被她罵了噁心。

所以後來他故意允許夏瑜接近他,就是想要將那個該死的女人從腦海中驅除掉。

結果夏瑜還沒等吻上他,他自己就先受不了了,推開了夏瑜。

所以他纔會對夏瑜說抱歉。

所以他這會兒又打電話給了莫錦巖,讓他給自己再找個女人。

他現在迫切需要一個女人,來證明一下自己並不是非那個女人不可。

莫錦巖在那邊簡直跟聽了天方夜譚似的,

“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陸景琰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你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那你總得先告訴我一下,給你找個什麼風格的吧?美豔的?清純的?”

莫錦巖笑的很是揶揄,

“或者是......找個阮妹妹那樣的?無論是身材或者相貌,都跟她像的?讓你緩解一下相思之苦。”

陸景琰覺得莫錦巖的話簡直已經沒法聽了,什麼相思之苦,誰想她了?

惱怒之下直接對莫錦巖說,

“隨便什麼樣的都行!”

然後便掛了電話。

可把那端的莫錦巖給愁壞了,“隨便”這兩個字,聽起來很好打發的樣子,其實最難打發了。

阮溪在回程的大巴上氣的差點掉眼淚,以前沒離婚的時候,他將她當成是他的附屬品不尊重她也就罷了,現在離婚了,他還是這樣不尊重她。

難道她阮溪在他眼裏,就是這樣一個不值得被尊重的女人嗎?

她現在算是真正明白了,女人,在男人麵前,永遠要學會自重自愛,即便再愛那個男人,也不能讓自己沒了尊嚴。

不然,待遇就會像她現在這樣。

婚裏婚外,都不被他放在眼裏。

冷靜下來之後她覺得也許自己這段時間應該減少跟女兒見麵的次數,很明顯,他現在依然記恨著她,依然沒從被她提了離婚的那種惱羞成怒的心情裏走出來。

她見女兒的話,一旦有他相隨,他勢必又要像這一次這樣,對自己各種冷嘲熱諷為難折磨。

她何必自討苦吃。

離了婚她心裏也並不好受,她需要自我療傷的同時還要努力工作努力生活,他再這樣為難折磨她,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好像自從提了離婚,她就一直沒有太多的情緒,瀟灑決絕無堅不摧的樣子,可是她心裏的千瘡百孔,又有誰知道?

她每天做出無所謂不在乎的樣子,是不想讓父母和朋友她們再為自己擔心。

其實她心裏,苦的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

所以,她想這個月她暫時不見女兒了,哪怕她想小姑娘想的要命。

她也有合適的藉口可以暫時不見,就說剛剛找到工作,忙著適應,忙著熟悉,沒時間見。

一個月之後,或許陸景琰的怒氣就消了,說不定夏瑜那裏再跟他相虛和諧愉快,他就徹底忘了這回事了,也徹底忘了她了。

忘了在他的生命裏,曾經有她這樣一個飛蛾撲火般傻傻愛著他的女人了。

晚飯陸景琰跟莫錦巖一起吃的,還喝了不少酒,微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