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五年前他跟夏瑜的過去,她並不介意,那畢竟是發生在他們婚前,可是夏瑜回國之後他們的一切,她無法不介意。

因為那是在他們婚內!

身為已婚人士,那樣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的曖昧,是對她這個妻子的極大的不尊重。

哪怕他有一句解釋的話也好,那至少也代表著他心裏有尊重過她,可是他一句解釋都沒有。

不能想,一想他跟夏瑜的不清不楚她就火大,就從頭到腳都是透心的涼,於是冷笑了一下,

“你這樣來追我,讓夏瑜情何以堪?”

她忽而提起夏瑜,陸景琰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即又開口解釋,

“我知道我跟夏瑜的關係傷你很深,我需要解釋。”

“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隻是因為她回國之後狀況很慘,出於同情我才一直跟她來往。”

陸景琰極力解釋著,然而他的解釋聽在阮溪耳朵裏卻是那樣的可笑,

“出於同情你就可以夜夜宿在她那裏嗎?出於同情你就可以拋下我跟女兒在日本嗎?你眼裏有我這個妻子的存在嗎?”

這是兩人鬧離婚以來阮溪第一次當麵質問他關於夏瑜的事情,陸景琰被她眼底的絕望給弄的心驚,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沒想過,這些事竟會傷她這樣深,以至於她看向他的時候,眼底沒有一餘溫情。

而就在陸景琰語塞的空隙,阮溪用力甩開他的手,起身頭也不回得離去了。

阮溪自己覺得懊惱的不行,她根本就不想跟陸景琰提那些過去的,提一次就會覺得自己傻一次,提一次就會讓自己想要跟他決裂的心更強烈一些。

可是他再三糾纏,她一時失控也忍不住地說了。

陸景琰沒有前去追阮溪,他也知道現在追上去也沒什麼用。

而且,接二連三在她麵前得不到笑臉得不到肯定,他也有些挫敗。

關於夏瑜,出差回來之後他有去找過她。

夏瑜這段時間的狀態很好,他也諮詢過她的主治醫師了,說如果夏瑜一直這樣配合治療下去,很快就會康複的。

考慮到夏瑜現在的精神狀況良好,他決定跟夏瑜攤牌,

“我很高興你在慢慢康複,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就直接打電話給我的秘書。”

他說完之後將秘書的名片放在了夏瑜麵前。

夏瑜看了一眼那名片,然後不安地看向他,

“景琰,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闡明自己的觀點,

“我可能不再方便接你的電話也不再方便繼續來看你,你現在這副樣子,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你的未來我們會保障。”

話語裏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讓夏瑜以後有事不要再找他了,找他的秘書虛理。

他代表陸家,可以養她一輩子,但是卻不會再跟她有什麼聯絡了。

夏瑜又怎麼會聽不懂他這些話裏的意思,垂下眼怔怔看著那張冰冷而又陌生的名片,

“是因為阮溪吧?”

他沒有否認。

夏瑜的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豆大的淚珠沒一會兒就將那張名片給打淥了。

夏瑜抹了把眼淚,抬手將那張名片給丟進了垃圾桶裏,然後就那樣流著淚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