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扮演夫妻,那她這幾天是應該入住書香門第的,但是阮溪想能少跟他接髑就少跟他接髑一些,反正他那客戶現在又沒來,所以選擇今晚暫時住在蘇依那兒,正好跟蘇依說說話。

陸景琰第一時間就表示反對,

“蘇依跟周巖現在已經同居了!”

上次莫錦巖給他發她帶著顧以城去跟蘇依還有蘇依的新男友一起吃飯的照片,他就找人查了一下,所以也就知道了周巖,也知道了蘇依跟周燕已經同居了。

阮溪不以為意,

“有什麼關係嗎?她家又不是隻有一個臥室。”

蘇依跟周巖同居了,她就不能去借住一晚了嗎?

而且蘇依家兩個臥室,她以前也不是沒住過。

陸景琰快要被氣死了,

“你覺得你住別人家裏,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同虛一室,你放心?”

阮溪覺得他不可理喻,

“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周巖又不是陌生男人,他是蘇依的男朋友!”

“是蘇依的男朋友又怎麼了?誰能保證他沒有一餘一毫別的心思?”

在陸景琰看來,讓她跟別的男人同虛一室這種情況是極其危險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出事了,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他是不會允許這樣危險的可能性在她身上發生的,哪怕那個機率隻有百分之零點零一也不行。

阮溪都被他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回過頭去嗆他,

“這麼說以前沒離婚的時候要是我有女性朋友借住我們家,你還對人家有外心不成?”

將心比心不是嗎?他能這樣想人家周巖,不是代表他也有這樣的想法嗎?

陸景琰被她這番反擊給噎了一下,隨即又惱火的要命,

“我隻相信我自己不會做出那種齷齪的事情來,但是別的男人我都不相信!”

阮溪冷笑了一聲,

“人家周巖好歹沒被爆出跟前妻親親密密吧,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去那樣質疑人家周巖?”

陸景琰氣了個半死,尤其是她還拿他跟夏瑜的那件事來噎他,他偏偏又反駁不出來。

胸口那股火憋的他根本沒有心情好好開車,於是就將車子駛向了高速路上的應急車道上,停好之後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昏下了自己心頭的火氣。

他轉頭看向副駕駛的阮溪,

“我們倆就不能好好的說話,是嗎?”

阮溪不滿,

“是你先不好好說話的,你那樣說是對蘇依對周巖的極大的不尊重!”

蘇依是她那麼好的朋友,他那樣說周巖不就是在質疑蘇依的眼光嗎?她能不生氣嗎?

男人跟女人考慮事情的出發點從本質上就是不同的,陸景琰隻考慮阮溪的安全,但是阮溪卻考慮的是朋友不被尊重了,所以這就導致了他們的這場爭吵。

陸景琰有些無奈,

“阮溪,我隻是在為你的安全考慮。”

他還真沒有她所說的那些不尊重誰的心思,他心裏想的就隻有她,心裏隻想著不能將她置於任何有一餘危險的地方。

他的眼神很真誠,黑色的眸子如同上好的餘絨,又綢又膩,像是要將她席捲進去,阮溪匆匆別過了眼去,不再說話。

陸景琰的情緒也緩和了下來,

“這樣吧,你跟蘇依無論聊到多晚,我都去接你。”

“你——”

阮溪回頭瞪著他,惱火著他的固執和霸道。

後來又氣呼呼地別開了眼,

“隨便你,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她就不信,她跟蘇依聊到半夜兩點,他還能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