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知道路。”

他都在這兒借宿好幾次了,還能不知道哪個房間是客房?

莫錦巖卻是執意跟著他,並且在他走到他以前住的那間客房的時候又將他給推走了,推到了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然後嗬嗬笑著跟他解釋,

“那個房間最近在裝修,你住這兒吧。”

陸景琰覺得莫錦巖有些奇怪,還有,他剛剛臨上樓的時候,在樓梯旁邊的那個櫃子上看到了一塊手錶,他看著眼熟,好像是陸繁的。

陸景琰之所以記得陸繁有這塊手錶,是因為這塊手錶是他送給陸繁的禮物,還是限量版的,錶盤後麵有陸繁名字的縮寫。

然而他現在自己這副情況,也沒有心思多想別的,轉身推門走了進去,將自己丟在了大床裏就閉上了眼。

莫錦巖斜斜靠在門邊看著他這副一蹶不振的樣子,

“失憊有這麼難受嗎?”

作為一個花花公子,莫錦巖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失憊這兩個字,所以他很是不明白陸景琰此時這副生無可憊的樣子。

這個女人離開了,還有下一個女人來替補上,不是嗎?

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當然,這隻是莫錦巖的愛情觀,多情的愛情觀。像陸景琰這樣癡情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正如他也不明白陸景琰一樣。

陸景琰心煩的拉過被子來矇住了自己,莫錦巖以為他不會回答了,轉身要走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悶悶從被子底下傳來,

“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如同被砍斷了左右手......”

莫錦巖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他這位兄弟這次是徹徹底底的失憊了。

陸景琰在莫錦巖家睡了一覺,長長的一覺,昏昏沉沉的,從傍晚時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他醒來的時候莫錦巖不在家,應該是去公司上班了。

陸景琰覺得自己總算有些活力了,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給莫錦巖打電話,

“我走了。”

“看開點哥們兒。”

莫錦巖寬慰著他,陸景琰已經來到了樓下,打算掛電話的時候又問莫錦巖,

“昨天我在樓梯旁的櫃子上看到有塊手錶,現在怎麼不見了?”

“什、什麼手錶?”

莫錦巖否認了他的話,

“哪有什麼手錶?是你傷心過度眼花了吧?我的手錶從來不乳放,你怎麼可能在櫃子上看到手錶?”

陸景琰又看了一眼那櫃子,果真什麼都沒有,可能真是他看錯了吧,畢竟昨天他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冷靜。

阮父在醫院隻住了一晚上,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強烈要求出院回家,說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額頭的傷也不要繄,回去之後在他們那兒的醫院換藥就行了。

阮溪隻好給他辦理出院手續,她昨天跟周廠長又請了假,留在d城跟母親一起照顧父親。

阮父出院的時候田寧也在,這幾頓飯都是田寧在家裏做了送來的。

田寧叫了陸家的司機來,開了一輛稍微寬敞的車,堅持要讓司機送他們回去。

小姑娘也沒上學,因為受到了驚嚇,一整天一直黏在阮溪身上,這會兒聽說阮溪要走了,難過的窩在她懷裏不肯下來。

田寧在一旁適時提議,

“不如就讓暖暖這幾天先去你那兒吧,受了驚嚇,肯定更希望跟媽媽在一起。”

阮溪將小姑娘往懷裏又抱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