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對他的愛不在了,她不會再為他做任何事情。

給父親送去飯菜的時候,父親正在一個人獨自喝悶酒,看著他從保溫盒裏一個個的將菜拿出來,陸修文自嘲地笑,

“這些都是繁繁讓拿給我的吧。”

陸景琰沒說什麼默認了陸修文的話,陸修文也是知道,到了這個時候,也就隻有女兒惦記著他了。

“坐下陪我喝點吧。”

在陸景琰將飯菜擺好之後,陸修文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又拿過一旁的杯子來打算給陸景琰倒酒,陸景琰抬手攔下了,

“我不喝了,待會兒還要開車回去。”

不過雖然是拒絕了喝酒,但還是在陸修文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諾大的餐廳,一時間隻剩下了父子兩人。

原本這裏應該坐著一家好幾口人的,有老有小。

而這似乎也是陸景琰跟陸修文當年鬧僵以來,第一次單獨的麵對麵且平靜地坐著。

陸修文大口的喝酒,漸漸的就醉了,自己在那兒懺悔了起來,

“是我對不起你媽,我也對不起你跟繁繁。”

“年輕的時候我把時間都花在了那對母子身上,對你們三個人的陪伴那麼少,現在想想當初我那樣辜負你媽,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要求她陪伴我呢?”

“我也有想過放手,可是心裏就是放不下怎麼辦?”

陸修文的表情很是痛苦,

“我真的放不下,可能你現在還年輕,對感情對婚姻還沒有像我這個年紀澧會的深刻,所以當初纔會輕而易舉地同意跟阮溪離婚。”

“我不行,我完全做不到像你那樣瀟灑。”

陸修文喃喃自語著。

陸景琰不說話,心想他也放不下啊,當初如果不是以為阮溪有尋死的心,他纔不可能簽下那通離婚協議。

陸修文不知道這些,隻以為他是那時對阮溪感情淺淡纔會輕易同意離婚。

陸修文自顧自地說著,說完之後又抓過酒瓶來給自己倒酒,然後大口喝掉,在這樣一個原本應該闔家團圓的除夕夜裏,借酒消愁。

“放不下那就不放好了!”

陸景琰最終這樣丟給陸修文一句,然後起身離開了。

陸修文原本已經醉的趴在桌子上了,聽聞兒子這樣說,身子僵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卻發現在兒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陸修文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悲哀,在這件大事上,他竟然能得到兒子的同意,真是不容易。

大年初一,陸景琰來接女兒返回,是阮溪提議讓女兒回去的,因為阮溪覺得女兒應該在大年初一回去給爺爺奶奶還有太爺爺等人拜年,這是作為晚輩的一種禮節。

阮溪的母親接待的陸景琰,讓他進屋坐了會兒。阮父雖然不情願,但畢竟是新年,就該喜氣洋洋的,不該板著臉冷眼相對。

阮溪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