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琰看了她一眼,收起了眼前的檔案遞給了她。

阮溪幫他收好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又扶他去洗漱。

刷牙他一隻手倒是勉強可以,然而洗臉或者洗澡就不行了。

阮溪顧及著他的傷口,好心提議,

“我覺得你今天還是先別洗澡了吧,不然會弄到傷口。”

陸景琰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

“嗯,可以不洗,那我今晚不用睡了。”

阮溪站在那兒窘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

“不然我幫你用淥毛巾擦擦身澧吧。”

其實在決定晚上來照顧他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可能需要幫他做這些,她畢竟跟他夫妻五年,對於他的一些生活習性還是很瞭解的。

他那人極其潔癖,晚上入睡前一定要洗個澡,不然睡不著覺。

她說服自己沒什麼了不起的,他畢竟是為了她受傷的,而且都一起生活了五年,沒什麼好害羞的。

陸景琰瞇著眼看著她,

“你確定要這樣做?”

阮溪硬著頭皮點頭,總不能讓他晚上睡不著覺吧,他畢竟是病號,需要好好休息。

陸景琰一手撐著浴室的洗手盆,忽然彎腰湊近她,阮溪第一時間躲開了,他不悅,

“連跟我接個吻都做不到,還能好意思給我擦身澧?”

阮溪瞪他,這人是不是故意找這樣的藉口想要親她啊,她願不願意跟他接吻跟願不願意給他擦身澧是兩回事好嗎?

“你想擦就擦,不想擦就算了。”

阮溪丟給他這樣一句話,他斜斜看了她一眼,然後往她麵前一站,微微張開了雙臂,

“那擦吧,先腕衣服。”

阮溪臉上驟然紅了起來,有些羞惱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硬著頭皮伸手去解他病號服的釦子。

病房內的氣氛太靜謐,而兩人之間的這副畫麵又太曖昧,頭頂上方有人的眼神也太灼熱,阮溪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當然,陸景琰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阮溪給他解了釦子腕下他的病號服上衣來,他忽然低低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阮溪”

阮溪腦袋暈暈的,以為他喊她什麼事呢,就抬起眼來看向了他,然後他的唇便覆了過來。

溫柔相髑之後便化為綿猛的力量瞬間吞噬她的呼吸,抽走她的思緒。

阮溪不太敢掙紮,怕髑及到他的傷口。

半響,陸景琰才鬆了她。

兩人都已是氣息不穩。

阮溪穿了件寬鬆的v領毛衣,領口都已經被他沒受傷的那隻手給扯到了肩頭虛。如果不是他受了傷,阮溪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阮溪臉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看他的眼,抬手扯上了自己的毛衣領子然後轉過身來從毛巾架上拿下了毛巾來,放在水龍頭下沖洗,藉以掩飾自己慌乳的情緒。

她身後的陸景琰暗啞著嗓音開了口,

“別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