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自責,這跟你能不能察覺出來沒關係。”
陸景琰將她的雙手拿了下來裹在掌心裏握著,順便安樵著她,
“陸啟帆那個人向來心機深沉,他既然有這樣的企圖,那就肯定不會讓你察覺出來的。”
阮溪歎了口氣,
“還在工廠上班的時候,他就通過郵件跟我聯絡過幾次,詢了幾次價,發了幾次服裝設計圖過來詢問我們工廠是否能做。”
阮溪慢慢回想著之前跟這個alex的幾次郵件往來,才發現原來陸啟帆很早就開始鋪墊了,
“我也給他回過幾次郵件,不過後來他就沒再聯絡我,我以為是他對我們工廠不滿意不想跟我們合作,過年之後我來了宋總的公司,他又再次發來郵件聯絡,而且很有合作的意向,也做了幾次樣品寄過去給他檢視,他談吐之間給人的感覺很優雅,我以為他會是一個優質的客戶,結果”
阮溪越說越覺得自己好愚蠢,竟然將一個惡魔當成一個優質客戶。
陸景琰抬起她的臉來,一字一句地對她說著,
“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你沒有做錯什麼,你所做的是一個業務員對待客戶應該有的姿態和方式,要怪就隻能怪陸啟帆隱藏的太深。”
阮溪將自己埋進他的懷裏悶聲說著,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阮溪也知道其實自己不應該自責,陸啟帆從頭到尾表現的都是一個有合作意向的客戶而已,沒有任何異常的行為,她又哪裏會往那些地方想。
她的郵箱有時候一天要收幾十封陌生客戶的詢價資訊,她每一封都會認認真真的回覆,又哪裏有時間往那些消極負麵的事情上想?難道她要將每個前來詢價的客戶都列為假想敵嗎?
再說了,她也根本就沒想到陸啟帆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接近她。
她也清楚身在國外的陸啟帆一直在跟陸景琰勾心鬥角,她以為他想要對付陸景琰會直接從陸景琰那裏下手呢。
“對女人下手的男人,永遠是最卑鄙無恥的。”
這是陸景琰對陸啟帆的評價,無論是當初的夏瑜,還是現在的阮溪,陸啟帆的行為都讓陸景琰覺得不恥。
陸景琰擁著她
“現在最直接最快速的一個解決方法就是,你辭了宋總這兒的這份工作徹底斷了跟陸啟帆的往來,他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也就隻能衝我出手了。”
然而陸景琰雖是這樣說著,卻也知道阮溪不會同意在這個時候突兀的辭職的。
她那人向來重情義,而且宋總對她有知遇之恩,她這個時候辭職總歸是不好看的。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也很珍惜這份工作,不會輕易地就選擇放棄的。
果然就見阮溪搖了搖頭,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辭職。”
然後又看著他說著,
“我覺得就算我真的辭了職,按照陸啟帆這樣卑鄙的個性也不會直接朝你下手的,因為這幾年他直接跟你對著幹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虛,反而他自己遭受了很多損失,所以現在他回來肯定不會允許自己再繼續損失下去了,肯定會衝你身邊的人下手。”
阮溪分析著,
“如果那個人不是我的話,那就會是你身邊的其他人,比如我們的女兒,比如你爸你媽,比如陸繁。”
阮溪說到這裏平靜的眼底滑過一餘果決,
“既然這樣,那不如就讓這個人是我好了。”
“我的承受能力,無論是身澧上還是精神上,都比他們幾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