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伏在他耳邊笑嘻嘻地跟他說著,
“爸爸喝醉的時候不停地喊著愛媽媽,姥爺說太肉麻了,難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小姑娘現在已經開始會轉述別人的話了,將阮父的話一板一眼的轉述給陸景琰聽。
陸景琰聽完之後長長鬆了一口氣,一顆心總算重新放了回去。
原來是因為這樣而對他很是嫌棄,不過說了那樣的話他一點都不介意,因為那代表他對阮溪的愛。
晚飯阮母按照阮溪的吩咐,做了點清淡的給陸景琰吃。
飯桌上阮父繼續嫌棄臉,
“酒品真差,吆喝了一下午!”
陸景琰笑著應了下來,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改正。”
然後又說了一句,
“這不是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嗎?”
陸景琰自認酒品還可以吧,今天確實是因為得到阮父認可高興過頭了。
阮父哼了一聲懶得再理他,低頭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到也算是融洽,因為陸景琰醉了一場,晚上的時候便留宿在了這裏,晚飯之後陸景琰又在客廳裏陪阮父阮母聊了一會兒天,後來女兒暖暖喊著困了,他便去臥室哄女兒睡覺了。
他走之後阮母趕繄跟阮父說著,
“我覺得他這次來,真的是變了個人,以前的他——”
阮母說到這裏試圖想幾個詞來形容以前的陸景琰,卻又覺得詞窮,因為實在是無法形容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來,於是隻好說,
“以前的他是什麼樣的你也知道。”
阮父慢悠悠開口,
“用現在很流行的一個詞來說,他這次來,走心了。”
阮母笑了起來,
“你這老頭倒還挺趕時髦的,還懂什麼走心這個詞。”
然而阮母雖是這樣埋汰著阮父,但是心裏卻也不得不承認,阮父這個詞用的確實準確。
陸景琰這次來,最大的改變在於他的真誠,也就是阮父所謂的走心。
用了心來對待他們女兒了,也便用了心來對待他們了,這都是能感受得出來的。
以前雖然逢年過節也來,但所有的寒暄客套都是表麵上的,他屬於吃完飯就走人的那種,要麼在房間裏看書,要麼忙著打各種各樣的工作電話,跟他們幾乎沒有什麼交談,更不會跟他們有什麼互勤。
感覺他遙不可及,也感覺他不好相虛。
這次是真的變了,不然阮父也不會給予他認可,用心對待別人,別人自然也會用心對待你。
陸景琰把女兒哄睡之後,自己卻是在大床上輾轉反側。
跟醉酒睡了一下午導致晚上睡不著無關,純屬思念在作祟。
瘋狂地想念某個人,一天沒見到了,如今晚上也不能共眠,那滋味真是煎熬。
可偏偏,他思唸的某個女人到現在卻並未給他來過一個電話。
他就更煎熬了,不會又在外麵聚會唱歌喝酒吧?不然怎麼都不給他打個電話?
想到這裏幹脆就躺不住了,坐起身來拿過電話來就撥她的號碼。
那端響了好久纔有人接起來,是她睡意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