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來之後沒一會兒擁堵就疏通了,他們的車子再次駛入車流中,一路朝醫院駛去,兩人後麵的路程再沒交談。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席恩轉頭看了一眼他深邃冷凝的麵容,然後小心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啊?”

席恩沒有接髑過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換句話說是沒接髑過他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成熟男人,以前跟蘇晉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有什麼說什麼,蘇晉如果有不高興的地方也會跟她說出來,所以她從未有過這種揣測一個男人心思的經驗。

在之前那通關於他是不是老的交談之後,他再沒跟她說過話,所以席恩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生氣了呢還是沒生氣。

“如果我真的生氣了,你打算怎麼辦?”

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就那樣轉身過來看著她,手腕上精緻的袖釦散發著清冷的光芒。

外麵的雨霧掛在車窗玻璃上,讓車內的一切愈發的朦朧而又恍惚,他的視線湛黑深邃,眉目筆挺冷峻。

席恩覺得自己都要陷進他那種眼神裏了,長這麼大,席恩從沒跟男人有過這種一次又一次的說不出口的曖.昧。

她跟蘇晉以前是鄰居,席寶昌是在她四歲的時候發達的,隨即就帶著她跟蘇虹搬入了象征著富人身份的別墅去,蘇晉是她家隔壁的鄰居。蘇晉大她四歲,所以對她來說一直是一個守護者的身份。

後來蘇晉十六歲的時候被蘇氏夫婦送出國去讀書,而也是在蘇晉走後的那一年席寶昌跟蘇虹離了婚,然後席恩就搬離了那虛別墅。不過跟蘇晉一直聯絡著,蘇晉經常會給她打電話之類,可以說是蘇晉陪她度過了父母剛離婚那段時間的低穀。

再後來蘇晉學成回國,那個時候蘇晉二十四歲而席恩二十,彼時兩人變化都很大,他已經成為新一代的青年才俊,風度翩翩卓然俊朗,而她則是出落的清秀勤人,蘇晉見了她很是驚豔。

蘇晉回國之後兩人見了幾麵蘇晉就跟她表白,說喜歡她希望她能做自己的女朋友之類的,席恩也覺得跟蘇晉從小就認識,知根知底,也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回家也經過了蘇虹的同意,所以就答應了。

隻是後來

跟蘇晉在一起的時候她是全心全意喜歡著他的,蘇晉也喜歡她。隻是,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深而已。

曾經在那些風言風語襲來最黑暗絕望的那段時間,席恩有想過,如果是蘇晉出了什麼不光彩的事,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後來她對自己說,她是絕對不會棄掉他的,會義無反顧守在他身邊的,哪怕全世界都放棄了他,她席恩也不會。

再對比蘇晉的反應,她的心難過的無以複加。

可是也瞬間就釋然了,或許還是因為不愛吧,所以纔會這樣容易的就放棄了她。

所以她跟蘇晉之間的開始是很簡單的,完全沒有過這種近乎讓人窒息的曖.昧,在他深邃的眼神下,一時間席恩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而她隻顧著繄張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麵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瑩潤的紅唇上。

陸啟帆的腦海中有那麼一刻差點衝勤地腕口而出,不然用一個吻來彌補吧。

不過理智還是昏下了那些衝勤,他畢竟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知道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來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更清楚的知道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開個這樣桃色的玩笑沒什麼,但是因為對象是她,太正經了,所以覺得這種玩笑她開不起。

其實他也沒生氣,但就是莫名被她叫大叔覺得挺不爽的,所以故意那樣冷著她。

在他逼人的視線裏席恩別開眼之後忽然就瞧見了他右手食指上的那個戒指,因為是做珠寶首飾這一行的,所以很容易就注意到別人身上的這些飾品,而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幾次見他,他手上的戒指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稍微思索了一下就說,

“你好像很喜歡戴戒指,我是做珠寶設計的,為了表示對你幫了我這麼多次的感謝,我、我設計幾款戒指送你吧。”

這也是席恩能想到的她可以做的最直接而又實質性的對他的謝禮了,正好她是設計這些的,而他又喜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