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飛起一腳踹向裝有木柴的火盆,嘭的一聲,燒的滾燙的火盆撞在一名賊匪的額頭上,四散的木架,尚在燃燒的木柴,漫天飛舞的火星,燙的衝在前麵的人慘叫不迭,不住抖動衣服。
然一盆火能擊退幾個,還有那不要命拿著刀衝將上來的。
“都給老子退下!”
鄧飛大喝一聲,從腰上取下鐵鏈,手上一抖,粗重的鐵鏈呼呼飛掄,砰砰砰幾聲將人攔了下來,有那倒黴的被鐵鏈抽到腦袋上,登時腦漿迸裂,撲通一聲死屍倒地。
“首領!”另一邊,在側旁的光頭大漢和早間在屋內的老三喊了聲拔刀衝了上來。
“死!”
呂布爆喝一聲,單手持刀,騰騰急趕兩步,動作速如迅雷,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照著前方的光頭就是兜頭一刀。
噗——
光頭腦袋衝天而起,一道血泉激射到半空。
那老三見光頭腦袋飛起,不由的膽氣一鬆,尚未反應過來,就見眼前出現一雙布滿殺氣的眼睛,膽寒之下不知作何反應,被呂布一刀攮入心窩,然後呂布飛起一腳,老三整個人折成“”型飛向後方,將桌子撞翻,順勢撞倒一個呆坐的馬匪。
“三爺!”
“你這廝!”
“殺了他們。”
群匪紛紛抽出刀來,就是沒人帶頭往前衝。
鄧飛緊張的退了一步。
忽然有人驚叫道:“看首領。”
聲音為之一靜,眾人紛紛向上首看去。
就見那刀疤臉保持著剛才的模樣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隻是從頭頂到下巴不時的滲出血珠,慢慢連成一條紅線似乎將臉給分成了左右兩半。那血越流越多,漸漸從下巴處往下流淌,濺落在桌子上彙成一個小血潭。
哢嚓——
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那木桌似乎無法承受血的重量,從中斷成兩半,有眼尖的看的清楚,那木桌斷裂處光滑如鏡,顯是呂布剛才那刀砍裂的。
“首……首領的臉。”又有人驚叫。
眾人連忙看去,那刀疤臉的腦袋漸漸向左右分離,“噗”的血衝上半空將腦袋從脖子處衝成兩半,點點鮮血落下猶如下了場陣雨,前方站著的幾人被一腔熱血澆的滿頭滿臉,卻沒人敢去擦拭。
撲通——
刀疤臉死屍倒地,整個人摔成一個不規則的“Y”字型。
咕嘟——
眾人齊齊咽了口唾沫,緩緩轉頭看向拿著戰刀的呂布。
呂布將刀上的血滴甩落,帶著一股森然的氣勢走過來,手持戰刀站於上首位置,森然的話語響起在洞中:“咱們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上的漢子,做的是殺頭的買賣,自然誰強誰是頭兒。”
帶著凶光的眸子掃了遍下方的眾人,凡是目光觸及到的人在頓時感覺自己仿佛獨自站在這山洞的地上,前方則是一隻欲擇人而噬的猛虎,身體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動彈不得。
呂布驀的提高聲音道:“對不對!”
眾匪哆嗦了一下,沒人敢言語。
呂布一腳踩在刀疤臉屍體上,一邊用戰刀指著眾人道:“今日某欲坐這首領位置,誰人反對?”
石洞內,火光搖曳,照的眾人的身影晃動不定,眾匪相互之間看看,有人想要說話,然而目光掃過倒地的“Y”字型死屍,嘴唇動了動,口裏的話怎麼也吐不出來。
看著依然不說話的賊匪,呂布轉身坐在位子上,身體前傾,胳膊支撐在腿上,鏗鏘的金屬音響起:“某不管你等服或是不服,如今坐在這裏的是我,若自信能殺了某的,也可以試試。”
鄧飛將鐵鏈一收,當先拱手低頭道:“願隨哥哥左右。”
馬賊中也不是鐵板一塊,有人是心腹,必然有人不被重視甚或被排擠。況且呂布氣勢斐然,又是明刀明槍砍了前任首領上位的,那一刀連人頭帶桌子劈成兩半的武力也讓一些慕強的漢子認可服氣。
當下十幾個人對視一眼,紛紛走出人群道:“願追隨首領。”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看有人出頭,有那拉不下臉第一個出來的見有了梯子,順勢走出下拜,接著越來越多的人走出拜下。
剩下一小堆十來個人無奈互視一眼,隻好跟著眾人俯首。
上首位,呂布將這些人的表現看在眼裏,隻是咧嘴一笑,伸腳將死屍踢開:“來人,把這死人存的錢財拿來,給弟兄們分了,再把庫房的兵器拿出來,沒有好武器如何讓大夥兒在這世道活命。”
下方,不少人一臉興奮的站起來,鄧飛看了眼呂布,見他點點頭,便和那些人一起去將東西搬了過來。
大廳,重又喧鬧一片。
第二章之前被小黑屋了,這是剛放出來的一章,真是不知道哪句話就出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