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咬牙切齒:“手拿開!”
這沒臉沒皮不但拉他墊背擋箭還總找機會佔他便宜的家夥,真是仙尊奪舍了魔子,不是魔子奪舍仙尊?
“啊喲!林公子!”遠遠跑來個女修,苦惱地喊道:“怎麽打起來了,你們快住手!”
然而雙方你戳我擋好不過癮,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那女聲立時變粗了,凶巴巴吼起來:“憋打了!大小姐都躺墓裏了,你們居然在這打架!還不停?放狗咬了啊!”
金丹修士聞言色變,率先停了下來,怒道:“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攔著小柔別讓她下墓嗎?!你們四婢幹什麽吃的?!”
“季師叔,小姐那個脾氣,誰攔誰死喔,連宗主都被撓了,你去試試,看她聽不聽你的?”那粗獷的女聲叫屈道。
林琅此時背對著看不到人,聽出來了,這女修是“如花美眷”中的二花。還有她說到季師叔……林琅忽然想起來,這金丹修士他是認得的。
這人叫季繁,當年青梧老祖撮合他和趙小柔時,眾人個個叫好,唯有此人百般阻撓。後來趙小柔無意間提及,季繁早先曾為其獨子向她爹娘提過親,被拒之後,對她身邊出現的男人總是故意刁難,被拉郎配的林琅自然成了他的頭號眼中釘。
隻是前主並不喜歡趙小柔,也沒把這人和事放在心上,是以林琅一時也沒想起。多年過去,沒想到這位季師叔居然還揪著他不放。
話說回來,趙小柔到底下了什麽墓?林琅擔憂得很——他的寶貝手鐲可是還在她手上呢,萬一有什麽不測,豈不是當了陪葬品?
“那物還在墓裏?”季繁終於被轉移了注意力,召回了飛劍,臉色鐵青道。“這小子皮糙肉厚,我正要抓了去當誘餌,引開那物。”
“不行!”一男一女同時反對。
林琅聽出和他異口同聲的是鍾染兒,頗為感動,心想這妹子對前主倒是真愛,要不……幹脆順勢收了?就是太容易害羞了,還動不動抹眼淚,唉……算了,她愛的是前主又不是自己。再說,最難消受美人哭。
正想著,腰上一痛。某人掐了他一把,薄唇湊到他耳邊幽幽道:“這時候還走神,不想跑了?”
“想啊,你先把手拿開,好好說話吹什麽氣!”林琅惱他一句,低聲道,“趙小柔拿了我的家傳玉鐲,不取回來,回家要被我娘打死的啊。”
“不過是個玉鐲,比命重要?”林如鸞總算移開了手,把他轉了個身麵對眾人,從背後攬著,下巴懶洋洋地擱他肩頭上,也不顧其餘諸人異樣的目光。
林琅樂得不用跟他鼻子對鼻子眼對眼,也不計較那點曖昧了,苦惱地說:“你不懂,我娘說那玩意是給她未來兒媳的,不能亂丟。那個,你會不會解這個定身術啊,不能動好難受。”